岂料,她小小身躯,如此灵活,一个箭步上前,箬仪躲闪不及,发簪尖锐部分划伤了箬仪小腹,血流了出来,染红了腹部的纱衣。
万紫见状,快步赶来。
雅漾没有停止,硬要将发簪送进箬仪腹部。
箬仪吃痛,手捂着伤口。
见她仍不死心,便抄起手中毛笔一甩,墨汁进入她眼睛,视线模糊了起来。
万紫上前,将雅漾两只手臂从身后紧紧抱住,手中发簪映在箬仪眼中。
伸手夺下发簪,那锋利的簪头在日光照射下亮出一道细小的银光。
气愤不已的箬仪,将簪子丢进笔洗池,抬手欲打她,雅漾吓的闭眸扭头躲闪。
箬仪那抬起的手悬在空中久久没有落在她脸上。
箬仪也气自己下不了狠手,跟自己过不去道:“算了,我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
“来人呐,雅漾公主胆大妄为,欲行刺本宫,将她禁足公主殿,撤下她的大部分随从,份例减半,让其闭门思过一月。”
“是。”汇岚进入。
只见那雅漾仍不服气,别过头恨恨的看向箬仪吼道:“哼,别以为我会感激你不杀我。我恨你。”
万紫找来太医,为箬仪一番包扎后退下。
为箬仪更衣的万紫庆幸道:“幸好只是皮外伤,否则,定要太子狠狠教训那雅漾一番。”
“她也只是做了别人的替罪羊,走,随本宫去福宁殿,看看那个视本宫为眼中钉的太后。”
福宁殿里,跪在佛前念经的陆太后并没有为箬仪的到来感到惊讶,反而视若无睹着继续念经。
见她这般惺惺作态,箬仪忍不住对她冷嘲热讽道:“拜着佛却还净做些害人性命的事,你认为佛会保佑你吗?”
“皇后,你这是对哀家说话的态度吗?陛下不在了,规矩也不在了吗?”
听她说话,箬仪越发觉得可笑,干脆仰天大笑着:“呵,规矩?”
“太后口口声声的礼仪道德,却不顾本宫腹中陛下的遗腹子也要杀本宫,你的行为哪里还有一丝太后的样子。”
“什么遗腹子?谁要杀你?皇后说什么呢?”陆太后说着话,手中握着木鱼的手又紧了紧,神色也愈发紧张,像是有话说进了她心里。
走近她一步,箬仪刻意贴近她耳边邪魅一笑轻声着:“听闻雅漾近日常出没福宁殿,她小小年纪定想不全行刺一事,不知母后您给她出了几分的主意?”
东窗事发,陆太后双眸一紧,扔下木鱼狡辩道:“你……你污蔑哀家。”
为不惹箬仪动怒,紧接着她又平静下来拿起木鱼闭眸敲击着道:“也罢,哀家不与你计较,你如今是周朝皇后,太子的母亲,谁能拧得过您啊。”
箬仪突然高声喝斥道:“既然明白这些,母后就该知道明哲保身,不该教唆小小的雅漾行刺,你可知她犯的可是杀头的罪。”
“你敢动她,哀家跟你拼命。”说着,陆太后便要拿桐木槌打箬仪。
幸被箬仪一把握住她手腕,恶狠狠的凝视她双眸道:“你又何时顾过本宫腹中骨肉?”
面对箬仪愤恨的眼神,陆太后没有一丝畏惧,反而笑言:“呵,你还当真了?那日煊儿说你有孕,不过是救你的借口,你还要继续装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