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下她手中桐槌,连同木鱼,箬仪一并将它们放在佛像前。
又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本宫也不跟您打哈哈了,太后失心疯病又犯了,来人呐,宝萱护主不当,杖毙。”
“是。”
万紫上前应着。
“以后,太后就要日日与药为伴了,常人喝不得的失心疯的药,太后喝了定然不会再胡言乱语了。”
得意地说完这些,箬仪笑颜逐开地来到殿外。
殿内,传来陆太后大喊:“来人呐,来人呐,皇后反了,皇后要杀哀家。”
她最怕死,箬仪又怎会做杀她便了结一切的事。
她要做的是留着她镇守朝野上下。
来到院里,李公公已拿下宝萱,跪地的她不住的叩首求饶。
“娘娘,娘娘饶命啊,从前奴婢得罪您不过是奉命行事,奴婢一直都对您颇为敬重,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是啊,做了死人哪里还能再敢?”
来到她面前,俯视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与扭成一把的小脸,箬仪没有半分同情。
宝萱抬首看向箬仪,站在太阳光下的她目光阴狠毒辣,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被力量带动的她,歪倒在一侧,疼的她捂脸,仍不住的躬身祈求:“娘娘打得好,奴婢再也不敢了。”
“这是你当初可以狗仗人势时打在本宫脸上的,如今通通还给你。”
语罢,箬仪又是一掌,再次打倒了她。
即便如此,她仍不解气,还是让人将她带走杖毙在乱葬岗。
自打冷博衍驾崩,珈伟便日日沉寂在自己寝室,闲来无事,便会擦拭着冷博衍送他的那支佩箭弩,心里祈祷着它永远没有用武之地。
冷宫里,武忻雪这些日子日日闹着要去送葬,箬仪都不准。
如今,她还不知,冷博衍已被葬入皇陵,箬仪连机会都不曾给她。
她急了,便要求见箬仪。
“她既是求见,本宫哪有不见之礼,走,去会会她。”
箬仪带着万紫前往冷宫,如今她也没有可以怕的了,便独身进入武忻雪房中。
刚一见面,武忻雪便咬牙切齿地对她道:“甄箬仪,你连为陛下送葬都不肯放我出去,你在怕什么?”
她的嗓子因为服用了致哑药,以至于她一说话,便要用尽全身力气方能发出声音,即便如此,也只是小力度的音调,无法大声说话。
“怕?本宫还有什么好怕的?怕你来夺后位吗?”
没有讨到便宜,武忻雪扫兴的低下头。
箬仪不解,她口口声声说着爱冷博衍,却为何还活的好好的。
“你为何没有学殷美人那般深情,追随陛下而去?”箬仪不解的问。
“所以她被葬入皇陵了?”武忻雪高傲的抬头问着。
箬仪有意气她,刻意大幅度的点头给她看,还道:“就在离陛下最近的妃子墓穴。”
“那皇后墓穴还空着?”
“当然,你要去吗?你配吗?”
“我若死了,你都不会让我葬在他身边对吗?”说到这,武忻雪无力的垂眸。了无希望。
“你说的没错,本宫正有此意。”言罢,箬仪甚至想笑,换来的却是武忻雪愈发阴狠的眼神憎恶着她道:“你可真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