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
甄苓依舊是在天將明未明的時候醒來。
夏日早上露水很重,重到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濕氣。
總覺得這晨曦凝朝露卻格外涼,不知道是不是緊張了一晚的結果。
昨夜那一晚可沒睡好——跟江習風折騰了一宿,不知道今日走路會不會打顫。
盡管如此,依舊沒有阻擋她伴著晨曦醒來。
而江習風睡得很實。
甄苓穿上衣服的動作沒有拘謹,她肯定的是,江習風不可能會醒來。
因為她在昨天晚上的茶裏放了安眠藥。
這也是她為什麽不喝的原因。
自己在茶裏下的劑量,應該夠江習風睡過午時的了。
多虧他昨天晚上沒有撕衣服,不然今早可就麻煩了。
一切整理就緒,她回頭又看了一眼江習風。
晨光漫落在他的鼻梁上,沿著時光的痕跡,**滌了歲月的流沙,還自己一時韶華。
也就一時。
始終還是忘不了昨天晚上,就像紅蓮烈火炸裂在自己胸膛的感受,每一絲都觸及著神經最末端。
還真是……芙蓉帳暖度春宵。
不回憶了,都結束了。
就讓那些記憶都停留在這一刻吧,走出去就不再與他有關了。
再見。
目光最後停留在他熟睡的臉龐上,一道陽光作為最後的定格。
讓回憶在歲月裏逐浪,你我都不再彷徨。
甄苓獨自一人來到了城郊的靈山。
與其說是一個人來的,不如說是自己一個人走在前麵,後麵尾隨的人不知何名何姓。
像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祁月派不來個人盯著自己,甄苓反倒會覺得有些不對勁。
靈山地窖是吧?
甄苓在靈山周圍找了一圈又一圈,最終都沒有發現疑似地窖的地方。
轉念一想,才覺得自己太笨了。
他們怎麽可能會把地窖入口放在明晃晃的地方?應該越不容易被人察覺到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