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溫如清離開了。
她離開後,時憬一個人站在樓梯間,靜靜的看著手機發呆。
逼仄黑暗的空間內,手機在亮著一閃一閃的燈光,幽閉,恐嚇。
然如此往複亮屏息屏的始作俑者卻置身事外,隻在一次次微弱亮光下能看到她平滑的下顎,微矗的眉毛,以及憂心忡忡的眸光。
屏幕最後亮在了那個被扔擲許久的電話號碼上。
“嘟……”
“嘟……”
隻響了兩下便被接起。
“怎麽?舍得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了?”
“……”
“小丫頭?接通了不說話?”
“……”
楚逸飛坐在酒桌上,食指中指交替的打在桌麵上,眼眸中欽上一股玩意。
片刻之間,他聽到了對麵傳來一聲嗤笑。
“楚逸飛,你玩這些把戲有意思麽?”
指尖一滯,楚逸飛舒展的眉頭翹起,變了臉色。
他看了看眼前觥籌交錯的眾人,起身推開了包間門,走到了一個略微空曠的展台前,把著欄杆。
“什麽意思?”
“別在那跟我裝傻。”
“自己做的什麽下三濫的手段你自己不清楚嗎?”
“……”
楚逸飛抵在欄杆上的手漸漸收緊,轉為掐著一般,臉色越發的陰沉。
倒不是因為她說自己使了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因為他從來都不會不承認自己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而是因為這一切從她的口中說出來。
“時憬,有話說清楚。”
“我不是願意背黑鍋的人。”
楚逸飛遠眺到道路兩側的燈光,眼皮輕輕的耷著,此時竟看不出是是真動了怒還是假動了怒。
直到電話那頭時憬的聲音傳來,楚逸飛脖頸處的青筋暴起。
“楚逸飛,我和他會跟你鬥到底。你這樣做隻會讓你敗得更慘,不信我們就看看,到底最後的世界冠軍會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