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吾震惊地看着她：“你的......外公？”
陆俞松之前说过这种试剂是一个名叫魔眼的异兽组织研究出来的，既然这东西在他那，是不是就代表她的外公也是异兽。
刘玉清低下头，用筷子摆弄着自己碗里的食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会研究这种能让异兽提前爆发的东西的人，应该也只能是异兽。
但我对我外公并不了解。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去世了。对于他，我妈妈也没怎么提过。
我会找到这个东西，是因为在五年前，也就是我刚成年的时候，我舅舅来找我谈遗产，当时他告诉我，我外公将一栋别墅留给了我母亲，我父母死后，这栋别墅也自然到了我头上。”
“那......那栋别墅？”
“就是我现在住的那个房子。我也是之前偶然发现的，在那栋别墅的一楼里有个密室，我就是在那里找到的这些东西。”她的手指点在那个文件袋上，“那间密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面了。
只有这些。如果你不信的话，也可以再过来看看，我不介意带你进去。但其他人就不要带过来了，我不希望我家里突然闯进一大批陌生人。”
他翻看着文件袋里的文件，里面只有关于那些药物的资料，以及用途。
“样品只有那两支，也已经被我用了。”
“我知道了，谢谢。”
白吾说着就站了起来，这些东西得先告诉程淼。
但当他打开门之后，他突然停住了，思索片刻后，他又关上了门。
刘玉清正在夹不远处的一只虾，见此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白吾走回了座位上：“你不是说你已经好久没和其他人一起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吗？我陪你吃完了再走。”
刘玉清闻言噗嗤一声，笑了：“你真可爱。”
......
他们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
白吾想要知道刘玉清是如何知道MIB，又是怎么知道白吾拥有【观察者】的异能的。
但刘玉清说那是另外的价钱，需要拿关于龍侄的其他情报来换。
白吾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了。
刘玉清走后，白吾又给冯之约和钱可复买了晚餐，就拿着资料袋回了医院。
冯之约对这些事一向不感兴趣，反而是钱可复，对于他见了什么人相当好奇，拉着他问了半天，想知道他究竟见了什么人。
白吾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白吾才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打开手机时，正看到程淼的短信：“回来后给我打电话。”
白吾见此就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里面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之后才有程淼模糊不清的声音：“喂，怎么样了？”
“你在吃东西？”
电话那边传来程焱撒娇的声音：“哥哥，我还要红豆派。”
程淼啧了一声：“你刚刚不是已经吃了五个了吗？”
“那哪够啊，我还要。”
“不行。”
“哥哥，只要一个，我只要一个。真的，最后一个。”
两人又纠缠了一下，程淼最后还是妥协了：“你自己去买一个，我出去接一个电话。”
“好诶。”
白吾在这边仿佛都看到了程焱拿着程淼给她的零钱，蹦蹦跳跳地去买红豆派的身影。
过了一会，手机里嘈杂的声音小了一些，电话里很快又传来了程淼的声音：“喂。你那边怎么样了？”
“刘玉清说那些药是在她外公的别墅里发现的。”
“她外公是异兽？”
果然，程淼与他的想法一样：“这个她并不知道，她外公去世的时候，她还小。”
“她外公还留下了什么？”
白吾看着手里的资料袋：“只有关于那两个试剂的资料。”
“这样啊。”
“还有，钱可复醒了。”
程淼并不意外：“也该醒了，你怎么解释的？”
“没解释，他好像失忆了？”
“哦？”电话那边的程淼瞬间来了兴趣，“他忘了什么？”
“他只记得自己被钱可梵推倒，撞在桌子上的事，之后的事全忘了。”
“你确定他是真的忘了？”
白吾心里一颤：“什么意思？”
“异兽的智商与人类差不多，有些甚至比普通人类还高。”
他是想说钱可复可能根本就是装的，但白吾并不这么想：“他通过了检测。”
“你我都知道，他有多特殊。不能单单靠这个。他的完成度呢？”
白吾瞬间沉默了。
但程淼是什么人，立刻就猜了出来：“你还是看不到？”
“虽然我看不到，”白吾慌忙道，“但我可以确定他不是装的，我和他待了三年，他的性格我最清楚。”
“我们都知道，他们在兽化后，意识会被异兽吞噬掉，但属于钱可复的记忆却会被留下。你了解他，它也了解，而且它也了解你。”
他的话永远都令白吾无法反驳，但唯独这一次，白吾选择相信自己：“我会找个理由住进他的病房，全程监视他。即使混沌真的有他的记忆，也不可能做到毫无破绽。”
程淼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就先这样吧。”
“你那边呢？情况怎么样？”
“我马上就回去了，等我回去之后再跟你说。”
“你来的时候顺便给我拿几套衣服，这一身真的好不方便。”
“不顺便，拿不了。”
“喂！”
“你这一身伤的也出不了远门，这几天还是乖乖地待在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