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两人接到管献章后就带他去了白吾选的饭店。
期间白吾还问了他哥哥的状况。
管献章开心地告诉他们，自己的哥哥已经好了很多，又问起了两人到这的原因，当听了白吾过来的目的后，管献章瞬间沉默了。
“跟我一起去的人？他们都是我的同学啊。与我同一个班的。怎么了吗？”
白吾仔细思考，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问。如果说把他们全约出来的话，就这么看着，也不见得他能看出什么。
但如果说要问什么能确定他们的身份，白吾也不知道。
正在他犹豫之际，程淼开口了：“你们是怎么聚集在一起的？”
管献章闻言仔细思考了一会：“这个啊，因为有一天，我和我朋友说起了我哥哥的事，我说我想去山上一趟，想去找我哥会变成那样的原因。后来不知道怎的，就被周勋知道了。
第二天，周勋就告诉我，有几个同学也要上山，问我需不需要和他们一起。我想着没什么损失，而且有伴，就同意了。
然后他就把我拉到了一个群里，我才知道他已经约好了几个人一起上山。”
程淼之前告诉过白吾，周勋和他老板都不太可能是山海的人，其一是，山海并不缺钱，不需要靠这种东西来博流量卖货；其二是他们办事太过鲁莽，不像山海的做派。
那周勋将人聚集起来应该只是为了帮他舅舅，也就是那个老板演这出戏。
管献章回答之后，程淼继续问道：“你们出发时有遇到什么怪事吗？或者是有没有什么人表现得很奇怪？”
管献章仔细地思考着他的话，毕竟时间有些久了，他思考了很长时间才道：“要说怪事的话，倒也没有。只是因为后来你们说的事，我就觉得周勋挺奇怪的。”
程淼继续问：“那些人都是主动过去的吗？”
“应该是，他们在群里表现得可积极了。”
“那在你们上山的过程中，有没有人表现得格外积极，想要尽快找到那个怪物？”
“这个......在白天的时候他们都很积极，但到了晚上，就都害怕了，要说最积极的，是我和周勋。”
“好，还有，那些人中，有没有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去了？”
管献章闻言有些奇怪：“应该没有吧，如果有人这么做的话，他们大概率会拿这件事来炫耀。不会这么默不作声的。”
白吾听着程淼的问话，思索着程淼这么问的理由，他是觉得，如果是山海的人，为了见到龍侄，应该不会只在那一天过去。
但如果真是他们的人，偷偷上山后，大概率也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
这样，要找到他们相比相当麻烦，而且，即使找出了他们，他们也不一定会向他们坦白。
白吾这才明白为什么程淼自始至终都表现得很消极，大概因为他知道这么做没什么用。
管献章看向两人，程淼永远都在思考，看不出什么，白吾则是一脸丧丧的表情时不时的还叹一口气，弄得他很懵：“你们......还需要问我什么吗？”
程淼点头：“还有一点，你的那些同伴中，有没有人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管献章闻言更懵了，摇了摇头，很确定地道：“没有，那种事当然能让人印象深刻，他们时不时的还会聚集起来讨论这个问题。不过，周勋一般不参加讨论。”
白吾想着当然了，这事是他弄出来的，虽然按照约定，管献章不能将这些事说出去，其他人应该还不知道，但周勋作为当事人，当然不好意思跑过去参加这种讨论。
管献章又思索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那就没有了。”
程淼点点头，给管献章夹菜：“好，吃饭吧，不好意思，你都这么忙了，还占用你的中午时间。”
管献章笑了笑：“程先生客气了，我们一直都很感谢你们帮了我哥哥，这些事又算得了什么。”
吃完饭后，程淼就将管献章送回了学校，他见白吾一脸丧丧的表现，笑道：“怎么了？”
白吾叹了口气：“没什么。”
“让我猜一下，你是因为觉得你发现的这些东西没什么用，所以才这么沮丧？”
“知道你要嘲笑我，笑吧笑吧。”
程淼却道：“没有哦，相反，我觉得你提供的东西很有用。”
白吾忍不住眨巴了一下眼睛：“真的？”
“真的。”
“怎么说？”
“我们一开始就确定了，方明哼的那个小调一定是他听来的，想一想，我们为什么这么觉得？”
“当然是因为我们当天晚上根本没见过他，他怎么可能听到那阵鼓声。”
“对啊，因为他的样貌和体型都不像，所以我们第一反应就觉得他一定是听来的。但是今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东西。神系异能，【万相】。”
白吾记得那是一个可以让人随意变换样貌的异能，他突然反应了过来：“所以，你是想说，方明拥有这个异能？”
“不，不是他。【万相】虽然能改变人的样貌，但不能改变体型和身高，在我们那天遇到的几个孩子中，只有那两个女孩与他的身高差不多，但体型又相差巨大。”
白吾瞬间又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异能？”
“因为我在想，龍侄在山海那是重要的吗？”
白吾立刻道：“当然，周瑜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接近刘玉清，还不重要吗？”
“周瑜接近刘玉清小姐是因为她是陆伯川先生的孙女，这个山海可以轻易调查到，但刘玉清小姐是龍侄这件事，你觉得他当时知道吗？”
白吾闻言思考了一下，他们会调查到刘玉清小姐是龍侄是因为他们查到了那些药，知道里面含有抑制剂的成分。
而抑制剂的成分又是在刘玉清那得到的。
刘玉清之前告诉过他，除了他以外，谁也没给过。
他相信她的话，在没有这条线索的情况下知道刘玉清是龍侄......
白吾思索着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有，毕竟他们三年前就知道了刘玉清小姐的遭遇，再结合之后的事，有可能当时就知道了。”
程淼闻言道：“嗯。”
听来他的回答，白吾反而有些意外：“你不会真的是在问我吧？”
“对啊，因为我觉得重要，想看看在其他人眼里是否也是这样。”
白吾挠了挠头，有点不明白，但他既然这么说了，一定有他的道理：“那我们现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