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可复用纸巾擦了擦刚刚被银针刺过的地方，这时却听到白吾突然哼起了小调。
那个小调的声音还莫名地让人觉得惊悚。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蝉，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白吾，你在干什么？”
白吾转过头看着他：“你觉得熟悉吗？”
钱可复一懵：“什么？”
“方头之前哼的是不是就是这个调子？”
钱可复更懵了：“什么？”
白吾似乎并没有等他的回答，已经兴奋地拿起了车钥匙：“我先出去了，今天会很晚回来，有事打电话。”
钱可复还没有回应，白吾就拿着车钥匙冲了出去。
车刚开出门，他迫不及待地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的主人过了很长时间才接通电话，听声音似乎刚醒：“喂？”
白吾管不了那么多了，噼里啪啦地将自己听到那个小调的经过全部告诉了他，最后道：“我当时只觉得熟悉，现在一想，那个小调就是在龍侄第一次被发现的那个山里，那个老板为了伪造成有怪物而放的歌。”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才道：“上来的时候帮我买好早餐，我要小区外面的煎饼，加蛋加肠，还要一杯豆浆。”
白吾有些无语：“我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东西，结果你就说这个？”
“反正你都要过来了，等你过来了之后再说。我再睡会，等一下到了打电话。”
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吾有些无语，他还在对自己的发现兴奋不已，结果程淼的态度竟然如此敷衍。
白吾看了下时间，也没有多早啊，才早上七点而已。
虽然程淼态度不好，但让他买的东西，白吾还是得去买。
为了方便程焱，程淼特意在程焱所在的大学的旁边租了房子陪读。
小区外面就是一片小吃街，白吾买了程淼要的东西后就上了楼，正要打电话时，房门刚好被打开，白吾还想着是不是程淼已经猜到他来了，出来迎接时，就看到程焱走了进来。
程焱一看到他就兴奋地道：“老大，你来看我的吗？还给我带了早餐。”
白吾尴尬地一笑：“我来找你哥哥的。不过你这么早就有课吗？”
程焱心情瞬间不好了：“不想理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想着来看看我，好不容易来了只给我哥带早餐，走了。”
白吾连忙拦住她，从口袋里掏出买早餐剩的零钱：“这个给你，还可以去买个小蛋糕，就当我给你道歉了，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有课。”
程焱接了过来，勉为其难地道：“好吧。勉强接受你的道歉。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下次你放假了带你去吃饭。”
程焱走后，白吾就进了屋子。
这里他之前来过几次，每次过来，都会被房间的整洁惊讶到。
房子不大，刚好两个房间，大一点的房间靠近阳台，程焱住，小一点的房间靠近客厅，程淼住。
白吾一进去就走到程淼的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程淼的声音，很快他就出现在了门口。
白吾立刻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方头既然能哼出这个调子，一定是在那听过，要么是他本人当天就在那座山上，要么就是他从其他去过那座山的人那里听到的。
他们可以去问商店的老板他吓过几次人，老板每次都是挑人下手的，那些人他一定还有印象......
白吾说着的时候，程淼在洗漱，吃东西。
程淼走到哪，白吾就说到哪。
等白吾说完后，程淼刚好吃完。
两人按照白吾的猜想，先去了那座山下的商铺。
那个商铺的老板对他们之前将他告了的事还耿耿于怀。
白吾废话不多说，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警察证。
商铺老板见此，只好老实地回答了他们的问题。
“我只吓过三批人。其他的两批，前两批在听到那个声音后，就跑了，根本没有过来，只有最后一批，就是跟你们一起的那一批孩子跑到了声音所在的地方。”
在白吾的猜测中，山海的人也是过去找龍侄的，当然不会被老板这些小伎俩吓到，那就只能是听到声音后立刻前往声音所在地的那些人中的了。
白吾有印象，那批孩子中，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一个叫万小桔的少爷，还有就是管献章，周勋，还有一个男孩和两个女孩。
“既然是他的同伴，那么，周勋和管献章一定知道他们的身份。周勋在吗？”
老板忙道：“他当然是去上学了。”
白吾和程淼对视一眼，最后决定先去找管献章，毕竟熟一点，好说话。
他们当即联系了管献章的妈妈，他妈妈因为程淼帮他们找到他们儿子的事，很感谢他们，听了他们的要求，当即就帮他们联系了管献章的班主任。
很快就打来电话，说他们学校中午十二点钟放学，之后有一个半小时的吃饭时间和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她已经帮管献章和他班主任请了假，管献章中午会在学校门口等他们。
白吾连连道谢，立刻开车去了管献章的学校。
时间还早，程淼就问白吾中午想吃什么，他提前订好饭馆，到时去了可以直接吃。
白吾有些生气地问他为什么就想着吃，都不想着案子。
程淼一边找着饭店，一边说：“这事急不来，而且他就在那里，也跑不掉，说吧，你今天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