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噌的一声拔出鞘中剑,四周的树丛中哗啦啦的一片响动紧接着无数飞刀朝着人群中袭来。
“全军准备作战!”
萧澜见状一声大喝,随后只见他手中的画戟抡出了一片残影,叮叮当当的声响传来一片飞刀应声而落,被其打落到了地面上。
但后军却传来了噗噗噗的声响,看来有不少人因这突然袭击中了招。
“该死!”
楚琦暗骂一声,但为时已晚,飞刀雨只是第一波攻击,在其后一大票人从树林中冲出,向他们袭杀而去。
“他妈的!不过一民间小教竟是鼓动了这么多人!”
此刻喊杀声震天,光听这声音四周便不下数千人,他这时的情况可以说糟糕透了,自己撑死不过两千人,还被挤在这羊肠小道里,而他们却从两面夹击而来,阵势根本施展不开,情况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差到极点。
“狗官纳命来!”
只见那三名蓝衣男子一齐举剑,一个腾跃便朝着楚琦刺了过来。
“敢尔!”
萧澜见状一声大吼,只见他纵马上前,反手一戟砍了过去。
噗!噗!噗!
三声闷响传来,这三人竟是在同一时间被他拦腰斩断。
血雨残躯挥洒而下,所有人都被这凶残的一幕给吓得头皮发麻,萧澜看着楚琦一脸愕然的样子关切的道:
“主公,您没受伤吧!”
“无..无妨。”
然而后方的情况却着实不容乐观。
“快!快跑啊!这还打个毛!”
“快撤!快撤!”
他的阵中不知何人喊出了这么一句话,紧接着一呼百应,正所谓兵败如山倒,这话即便是放到现在也是一样。
只见打着打着便有人踉踉跄跄的从战场中逃离,更有甚者公开跑到了敌人的队伍里,只求活命,而这些人自然是楚琦后来收编的那些匪军部队。
这些人的战斗意志参差不齐,虽说都为北卫军的旧部,但毕竟当过流寇,心中毫无荣誉感也无战斗意志。
只见此时他这边的人越打越少,逃窜的人却越来越多,甚至连楚琦的旧部士气此刻也连带着有些崩溃。
他自从组建部队之后,哪见过这种情况,从来都是他把敌人打溃,还没有被人打溃过。
只见他此时一扯缰绳,**战马高昂起双蹄,楚琦驾马朝着敌阵便飞驰而去,手中还捏着一枚黑漆漆的震天雷。
“他奶奶的!给老子死!”
轰的一声!震天雷猛地在敌军中爆炸开来,巨响声如同惊雷一般振聋发聩。
此刻,无论是他手下的那帮匪军,还是沉星教的这帮反贼,此刻都被震住了。
前者是感叹再一次看到了这种神迹,后者则是一脸惊骇的看着那朵高高燃起的火云。
方才还喊杀声震天的战场,此刻竟是变的寂静无声。
楚琦见状一扯缰绳大吼道:
“弟兄们!我们面对十五万大梁铁骑的时候尚且未曾退却一步!如今怎可被这群反贼击溃?”
只见他蹭的一声拔出利剑,驾马便冲入了敌阵中。
然而,楚琦并不是一个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主公!我来助你!”
只见他此时浑身染血,生生从敌阵中撕开了一条血路,冲到了他身边。
“这个笨蛋!”
杨采薇见状银牙紧咬,想过去但是看了看篷车里的苏问和陆萱,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然而风清儿一掌拍飞一人后向她走来道:
“去吧,有人家在这,你大可放心。”
起初,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女人哪会有这么好心?但事态紧急容不得她细思,只对后者拱手道:
“多谢风公主,这情我会记下的。”
言罢,她便向着楚琦的方向奔去。
虎子此刻见楚琦遇难,他一刀砍翻了面前的敌人后大叫一声:
“妈的!你们这群王八羔子,敢伤殿下!”
只见他蹭的一声腾跃而起,踩着敌人的脑袋朝楚琦的方向冲去。
此刻楚琦的旧部们一见主帅被围,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的往前冲,铁卫军开路,仗着厚重的甲胄和大盾,自发的组成了枪盾阵,五个人一组,顶着大盾长枪便朝着面前的敌人撞了过去。
很快便冲开了一条道路,风弦军即刻便占据了后方的空地,手持连弩不断地倾泻着箭雨,射倒了一大片人。
而玄甲军,虽说装备不齐,地形限制,但此刻仍是自发的躲在铁卫军身后用手中的长枪补刀。
至于那些士气崩溃的匪军们,此刻脸上都是一红,这些士兵们,曾经都是北卫军的旧部,北卫军的将帅们,打起仗来,从来都是龟缩人群里,宁可拿士兵来挡刀也不愿意身先士卒。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此刻主帅都嗷嗷叫着往前冲,他们这些小兵哪还有龟缩在其后之理?
“妈的!老子拼了!”
“大爷我今天宁愿战死!也不愿意在逃命了!”
只见这些原本要溃散的匪军们在此刻一个个红着眼就要找这些家伙拼命。
沉星教的人虽然多,但毕竟不是正规军,虽然都是江湖中人武功高强,但这些匪军也不是吃干饭的。
他们本身就是北卫军的正规部队,然后又经过了楚琦和萧澜这二人的训练,其战斗力自然不会输给这些人。
更何况,军队有阵法,他们之所以会逆风,纯粹就是因为士气被打崩了。
只见这时,匪军与楚琦的旧部配合极其默契,虽说他们的装备一般,但依仗着阵法和极为严整有序的配合仍是砍的这些沉星教的人哭爹喊娘。
仅仅一炷香的时间,阵线便压到了树林里。
而沉星教的人此时早已是被吓破了胆,他们在这地方劫掠不是一次了,就算是军队他们也敢碰一碰,但楚琦的人,显然不是以往那些乌合之众可以相提并论的。
这些人打起仗来不要命,打架都怕愣的,更别提他们这种打了鸡血的疯子了。
两炷香后,这些沉星教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看来是胜了,不过胜的十分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