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儿嗤笑一声,吧头转了过去。
她自然不可能把这事告诉楚琦,毕竟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化开了对方的心房。
让他接受了自己,此时再把这话说出来,那不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还以为你此行来是想人家了。”
只见她笑吟吟的转过头,娇滴滴的说着。
“那倒不至于,不过几天未见还谈不上想念。”
楚琦闻言笑着摆了摆手,他似乎已经习惯了风清儿的媚态,对此已经产生了些许免疫力。
“哦?好狠心的家伙,人家可是天天想着你呢。”
风清儿乌黑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当即便扯开了话题。
“去去去..你少来这套,你到底说不说。”
而楚琦却并没有上当,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风清儿继续补充道:
“什么事至于让你这么瞒着?难不成在这楚国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你梁国公主的事物?”
“楚琦!你少激我!老娘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几天我派白夜找的就是鬼哭先生。”
面对他的讥讽,风清儿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
听闻此言,楚琦眉头一挑回道:
“你查他干什么?”
“哼,他杀了老娘的救命恩人,我要给他报仇!”
风清儿赌气般的扭过头去,这话她自然是说出来糊弄楚琦的,虽说沈星极的死让她也非常难过,但毕竟这是在楚国鬼哭先生也是大皇子的人,倒不是说风清儿杀不了他,只不过后续的事情会很麻烦。
然而,楚琦却把这话当真了,只见他无比认真的道:
“你..这事你不要插手了和你没关系,他们要杀的人是我。”
这话一出,风清儿愣住了,她转过头看着楚琦那张面带些许倔强的脸,心中不禁一暖随即面上浮出一抹笑颜道:
“怎么啦?你在担心我吗?”
后者闻言,没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吧头扭到了一边,似乎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老半天才支支吾吾的道:
“切,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老子的事,和你这女人有什么关系。”
他说这话的时候,风清儿靠近了他托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楚琦那死要面子的模样,看着看着,不禁是噗嗤一笑回道:
“好好好,你是大丈夫,行了吧。”
“不过呢,我还是要管,谁让你是我的驸马呢。”
楚琦一听这话差点从坐垫上跳起来,脸上的表情极其古怪道:
“卧槽!你还记着呐!?”
“怎么?你还想赖账啊?”
面对后者的激动,风清儿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回道,而楚琦则别提多晦气了,他急忙为自己辩解着:
“可恶..你当初那就是诈骗!我哪知道你...”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
然而对于他的辩解,后者则是摊开了双手,做出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看起来活像个小无赖。
“你!”
楚琦被后者这幅无赖劲给气的说不出话来,要知道凭他这幅伶牙俐齿从来都是只有气人得份,哪有被人拿捏的时候。
“好啦好啦,这事以后再说,那你不希望我插手,可是有办法对付他?”
看着楚琦那张涨红的脸,风清儿笑着岔开了话题问道,后者闻言,非常干脆的回道:
“没有,但他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楚琦这话可不是虚谈,他知道这鬼哭先生身手了得,但他也不是白给的,他不管去哪都会随身携带几枚震天雷,他已经打算好了,若是后者敢来,他便好好地让这混蛋喝上一壶。
“好吧,那你可得保护好自己的这条小命哦,我的驸马大人。”
风清儿闻言并没有提出什么疑问,她说这话只是想找个借口来打消楚琦的怀疑罢了,当下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没有什么在问下去的理由。
“谁是你的驸马!我还没到梁国呢!”
楚琦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转身便打开了车门走了下去,而风清儿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轻声道:
“楚琦,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言罢,只见她按了按茶几上的铃铛,几声脆响落下,门外的侍从恭谨的打开车门询问道:
“公主,奴才在。”
“去通知白夜,自今日起把保护我的侍卫全部派到楚琦身边,但不能让他发现,一定要保护好他。”
这话一出,那宦官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只见他匆忙的回道:
“可是..公主您的安危怎么办呢?”
“休要多问。”
三个时辰后,靠着当地百姓指路楚琦等人总算是到了沉星的故地,这其中楚琦倒是了解到了不少关于沉星教的事情。
原来这沉星教在这一带极负盛名,倒不是说后者有多么厉害的底蕴或者是武功高强的武林中人,能让后者出名的,无非是其为凉州百姓所做过的事迹。
据这些百姓所说,沉星教经常会派人在村镇中施粥,收留那些流离失所的孤儿,并且在乡里遭了土匪的时候,还会为他们出头,到后来,这些土匪一听说附近有沉星教几乎都不敢去抢劫了。
也因此,后者这才能被凉州的百姓们所熟知,所认同,所以后来沉星教因鬼面杀手之故不得不举教搬迁至此地的时候,百姓们几乎都是夹道相迎,自发的帮助他们重建门派。
楚琦在听闻这些之后,突然想起了他最开始在春风林遭遇的那批沉星教弟子们所说的话,看来他们所言不虚。
不过少时,他们便到了沉星教的山门处了,走到这里,楚琦屏退了带他们来此的百姓。
之所以行此事,自然是因为不想让这些单纯质朴的乡民们悲伤罢了。
和他们不同,楚琦知道这山门里是个什么鬼样子。
他并没有带部队过来,只是带了十几名风弦军士兵,和与他形影不离的虎子。
萧澜要留下来操练部队,于是就没跟来,至于杨采薇这女人压根就不想见楚琦,一天都把自己关在帐篷里谁也不见。然而风清儿得知他要来此,竟是破天荒的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