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我是柯瑶。”
白领打扮穿着得体的女人引着两人到了休息室。
“之前警官您在电话里已经告诉我大概要询问的信息了，为了不耽误您的功夫，我做了一个大概的总结。”
柯瑶，袁菲菲的女秘书，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干练。
“这是董事长11号的行程。”
她先递过来一个详细的行程表。
秦风不过是在心里赞叹了对方两句，就仔细看着行程表。
“这个红圈是什么意思？”
他很快注意到，其中的一个行程被画了一个红圈。
“原本在11号中午12点的时候，董事长有一个重要的饭局。但快到12点的时候，她突然和我说她不舒服，让我更改计划。”
“原来如此。”
秦风点头，继续往下看。
杨卿却是注意到这个饭局计划耗时一个半小时，更改计划之后，这一个半小时变成了空白。
“这个时候，袁菲菲在做什么？”
“董事长出门了，休息时间快要结束的时候才回来，她没告诉我她出门去做什么。不过回来的时候，她似乎很不高兴，我还注意到，她的裙子上有咖啡渍。”
秦风抬头，和杨卿对视了一眼。
“那这就算是私人见面了，你了解袁菲菲私人的圈子吗？”
秦风等人更关注的是这一点。
柯瑶摇头。
秦风不免失望，不过很快，柯瑶就把话语说全了。
“董事长其实没有圈子，在没离婚前，她的心思就只有工作和她的老公孩子。离婚后，她的心思就全放在工作上，几乎常年无休，就算有追求者也十分强硬的拒绝了。”
“所以当时我很奇怪董事长出门是和谁见面。”
何瑶回答问题是一板一眼，却又很有条理。
秦风仔细想了想。
“对了，我听袁圆提及过，去年有段时间，袁菲菲整个人的气质变了，那个时间段她有来往比较密切的人吗？”
“嗯？”
柯瑶开始沉思，不过很快，她就说了句‘失礼’，就拿起了一边的电脑开始快速敲字。
出于礼貌，秦风和杨卿都没有去看电脑屏幕。
“袁菲菲出事后，你们公司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柯瑶头也不抬。
“在我看来，没有，虽然董事长平时很严厉，但对大家很好，目前所有人都很伤心。此外，关于股份纠纷，圆小姐已经满18岁了，公司的股份自然是给她的，不过目前董事会会挑选出一个代理人。”
“你们董事会的构造如何？”
杨卿开口，这话惹来柯瑶诧异的眼神。
“呃，我们的意思是…”
秦风抓耳挠腮，不知道怎么解释，眼前这个年轻的女人说话做事都一板一眼，偏偏生得漂亮，他一时大脑空白。
“我知道你们要表达什么。”
“这也不全算是秘密。”
何瑶敲键盘的速度更快了。
“这个外贸公司是董事长自己开的，并不算袁氏的公司，并不存在被袁氏子弟侵吞的可能性，目前也没有人上门谈过此事。至于董事会的其他成员，他们占有的股份很少，而且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动静。”
这也就断了凶手是杀人夺取股份的可能性了。
秦风点头表示了解，这会柯瑶也停手了。
她飞速的打出一叠报告，又递过来。
“董事长在去年10月份开始要求我购买一些男士的手表服装等，持续了三个月。不过我并不知道这些物品送出后的对象，那段时间董事长外出的时候也都是自己驾车。”
秦风拿着一叠报告，上边有着袁菲菲要求购买的详细的男士用品的清单，此外还有袁菲菲外出的频率和每次的时间。
“你很适合做情报人员。”
秦风点评这份详细的资料。
柯瑶又默默的去打印另外一份清单。
“这是去年三个月份里，董事长收到的礼物清单，至于这些礼物是否被扔掉，我就不清楚了。”
“谢谢，你帮了大忙。”
秦风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袁菲菲的家。
“不客气，这是我应尽的本职。”
杨卿观察了一会，何瑶这个女人说话做事都很严谨，面上几乎没有表情波动，如果不是看懂她眸底的悲伤，他都会怀疑这人是一台精密的仪器。
但现在他确定，这人和这次的案件无关，且可以帮助到他们。
“你应该知道袁菲菲具体的离婚时间。”
何瑶第一次皱眉。
“这和这次的案件有关吗？毕竟涉及到董事长的隐私。”
杨卿依旧面无表情：“真相重要还是隐私重要？”
何瑶一怔，才再开口。
“去年6月份提出的离婚，9月份处理完。”
“9月份？”
杨卿挑起唇角。
“微妙的时间。”
“这个时间段袁菲菲接触最多的人是？”
“律师。”
何瑶又开始一板一眼了，她指了指秦风手中的资料。
“里边有那人的名字。”
秦风翻了翻，看到律师的名字后一怔。
“唐景行？”
“警官认识他？”
秦风尴尬的搔了搔头：“算是认识他吧，原来这人真的在业内很有名。”
这就不属于柯瑶的评判范围内了。
“离婚案结束后，姚峡一直在国外？”
袁菲菲的前夫便是姚峡，事实上，作为袁菲菲重要的人际关系之一，之前侦查支队有联系过这位姚峡，不过对方表示他自离婚后就定居在国外，没有回国。根据此人的出入境记录，的确如此。
这是秦风和杨卿都知道的事实，因此秦风不理解杨卿突然这么询问的原因。
何瑶摇了摇头。
“不清楚，我知道的是，董事长和他离婚后，没有提及过他，两人也没再见过面。”
“那这次案发后他联系过公司吗？”
杨卿摸了摸纸张的边缘。
“他曾经是这家公司的总经理。”
“没有。”
何瑶已经学会了举一反三。
“据我说知，他也没有联系过圆小姐。圆小姐从小就和他不亲近，当时董事长离婚时，对方也没有争取圆小姐的抚养权。”
“薄情寡义吗？”
杨卿摸了摸下巴。
何瑶则是不再说话，似乎不打算评价姚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