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白婉仪提供有用的线索。”
杨卿慢慢悠悠的往外走。
和邓莎莎共事的同事们只了解邓莎莎的为人和上课情况等，私下的情况大多一无所知。
而白婉仪和邓莎莎称得上是朋友，又经常结伴回家，才会对对方了解一二。
“无论如何，这都是线索。”
“看完监控后，我们赶紧去趟福利院，再回警局看看尸检情况。”
秦风一肚子火没处发泄。
杨卿挑眉看他，没说话，心理活动却很丰富。
这人也是奇怪，之前在队伍里被方队针对的时候，都没看他这么生气。结果转眼就因为一个死者怒火滔天还好不加以掩饰。
不过既然有自私自利的人，也会有类似于秦风这样的傻瓜吧，毕竟人类是很神奇的存在，不然他也不会研究人类了。
“两位，我刚刚有事耽误了，来，往这边走，保安室在这边。”
两人言谈间，政教主任又从另外一个方向冲过来了。
秦风的心境早就和才来这所学校时不一样，此刻也只是板着脸点头，倒是让政教主任有些不安，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保安很快调出了监控。
“一个月内监控自动覆盖，所以…”
秦风伸手打断了保安说的话，甚至因为嫌弃保安的反应速度太慢，直接亲自上手操作。
他观看监控的速度极快，也不顾及在场的人是否跟得上。
当然，杨卿是绝对跟得上的，他甚至可以观看速度播放更快的视频，只是他懒得开口。
半个小时后，秦风将视频定格在某一个幕。
“这个人出现的次数有点多。”
秦风开口的时候，政教主任和保安都是一脸的茫然。
杨卿冷着声音开口：“7次。”
“七次？”
政教主任摸了摸脑袋。
“也不是很多啊！说不定是来接学生的家长呢？”
秦风摇头：“接自家孩子难道会穿着大衣还带着帽子和口罩吗？”
只是，无论是他还是杨卿，都看不到这个男人的整容。
这所中学大门的右边是马路，种植着大量的竹子。
而这个穿着一身黑的那人就站在这片竹林的一角，竹林挡住了他大半边的身形，而且他只是偶尔进入镜头，似乎对这些镜头很敏感。
而在他之外，是车水马龙，再往里边，就是各色来接学生的家长。
“这人很可疑吗？”
政教主任歪着脑袋，满脸的疑惑。
不过，他心想，警察们肯定有着自己的判断，且判断方式与自己不同，他也没有必要计较了。
“我待会让人来拷贝视频，麻烦你配合下。”
秦风心急如焚，看完视频后就要往那家儿童福利院走。
政教主任自然是忙不失迭的答应。
“这是当然，我就站在这里等另外的警官过来。”
“多谢。”
秦风点头，顺带将手机收回去。
“他五分钟之内赶到。”
秦风和杨卿又沿着原路返回，再次路过尸体发现现场时，尸体已经不见了，但发现现场已经被围起来了，周围还有一些居民，正在小声议论。
秦风莫名的难受，他转头去看面无表情的杨卿。
“李潇那小子呢？”
杨卿神色淡淡，语气也淡淡，似乎一点都没有被这些案件影响到心情。
“邓莎莎家里。”
“他倒是机灵。”
秦风勉强评价了句，又加快去福利院的步伐。
杨卿跟上，心里却是在想，李潇机灵这件事他还没判断出来，不过对方的脾气倒是和这位秦风有点像。
听说来了警察，这家并不大的儿童福利院院长亲自来见这两人。
等待的时候，秦风正在观察这家福利院的格局。和其他福利院一般，这家也分为几个部门同时在运作。专门照顾婴儿的育儿室，身体有障碍的孩子特殊活动室，还有被寄养但会定期回来培养语言、动手能力等的康复中心，至于其他已经到了上学年龄且各方面正常的孩子，已经上去了。邓莎莎就是在这个帮助身体或智力有障碍的康复中心帮忙。
院长走近的时候，秦风直接拿出了自己的证件。
“秦警官，来我们这是为了…”
和那所中学的政教主任类似的反应，也是普通人在碰到调查的警察的正常反应。
“借一步说话。”
秦风倒是庆幸自己没穿警服，毕竟有一些不到上学年龄的正常还在就在院子里玩，要是看到警察，指不定会胡思乱想。
院长带着两人去了休息室，还亲自倒了两杯水。
心急如焚，秦风开门见山。
“院长认识邓莎莎吗？”
对方睁大眼：“前边那所中学的邓老师？”
秦风点头。
“认识，何止是认识，那孩子还是我们这儿的员工，不出差的话，每周日都回来，风雨无阻的，她在这里帮忙了好多年呢！”
越是听到这样的话，秦风越是难受。尽管他见过无数因为凶杀案而破碎的家庭，但感情依旧丰富，每次还是会感到愤怒。
院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见多识广，也经历了不少事情，瞧见秦风的表情不对劲，有些心慌。
“难道是这孩子发生了什么事？”
杨卿在一旁挑眉，事实，根据被问话人的反应，就可以推测出邓莎莎平时的为人。
如果是表现优异又惹人关爱的人，一般会问‘她出了什么事吗？’
一般而言，这是变相的关心。
反之，平时表现不好又不得人心的人就会问，‘这孩子是不是又闯祸了？’
“您先别激动。”
秦风这会担心这个老人家的情绪问题了。
“我还是不说了，我就来问问，您了解她周日的时候，除了和孩子们，还和谁接触得更多吗？或者说，那段时间，这附近有没有奇怪的人出现？”
院长静静的看了他许久，一直都没开口。
秦风不安，犹豫再三都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院长开口。
“看来是出了很严重的事情。”
老人家的眸中有了几分了然，秦风更是不忍了。
杨卿却很淡定，越是经历了不少事情的人，越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
“她被杀了。”
“喂，杨卿你…”
秦风急了，站起来就揪住杨卿的衣领子。
“你怎么说话的？”
“事实，不是吗？”
杨卿挑眉，尽管被拽住衣领子，气势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