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寬大的辦公室,文清華帶著徐長生走進去後,竟然關上門退了出去。
徐長生看著窗前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背影,不由眼睛一酸,眼窩濕潤了。
曾發過誓,絕對不會對這個人再動感情,絕不原諒他,甚至會仇恨起來。
徐長生心裏對這個人有一萬個仇恨的理由。
但此刻一見麵,他卻什麽都忘了,隻記得幼時這個寬厚的背影爬在地上,給自己當馬騎的情景。
二十多年不見,那麽遙遠的距離,沒想到突然之間就見到了……
徐長生一時間愣住了。
那人緩緩轉身,正是龍虎山大真人徐九洲。
不過,此刻他卻穿著一件深黑色的製服,像是這座監獄的工作人員。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要說,很多事要問。”
徐九洲臉色冰冷,麵無表情的說道:“但什麽都不要說,什麽都不要問。”
徐長生一愣,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現在不是時候。”
徐九洲繼續說道:“你既然能一路找到京都來,想必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接受了一切。”
徐長生低頭,不語。
他感覺自己這時候真的像個兒子。
麵對威嚴的父親,除了聽話別無他法。
“其實我也一樣,你我父子從出生開始就必須得在這條路上,無從選擇,更不能改變。”
徐長生正要開口,卻再次被徐九洲打斷,“不要問!我知道這些年對不起你媽,對不起你們兄妹,但所有的原因你以後都會明白,都能諒解。”
徐長生又是一陣沉默,許久後才緩緩說道:“那我應該做什麽?”
徐九洲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卻又立刻嚴厲起來,“我什麽都不能說,你隻能猜,隻能查,隻能想。”
“我能給你的,隻有這一座監獄。”
“啊!”
徐長生再次愕然。
別人家的父親,給子孫留的都是金錢,財產,或者是人脈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