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母忍著眼淚將自己女兒的嫁妝一件件拿出來,每拿出一件嘴裏就念叨著它在嫁妝上的名字,劉媽媽就在嫁妝單子上鉤一筆。
大家也都一齊跟著數,這一數不要緊,發現姚家給姚滴珠的嫁妝真是不少。
“陪嫁這麽多,這潘家也沒對人家姑娘好,真是沒良心。”圍觀群眾本著樸素的價值觀對著潘家兩口子指指點點的說,那二人更覺抬不起頭來。
好不容易煎熬到姚母查看完了所有東西,隻見她一邊擦眼淚一邊跟李知縣稟告:“大老爺,我女兒的東西隻少了一套衣衫並一雙襪子。那陪嫁的鞋子、首飾都俱在。我兒,我兒定是被那潘家給害了啊!”
“回老爺,嫁妝確實都在,衣衫鞋帽,簪子銀釵,就連鞋子都一雙不少。少的東西和這位太太說的一樣。”縣令家的劉媽媽也給姚母作證。
“哦,那這可不對啊。潘家說這人自己跑了,難道一個小媳婦青天白日的她披頭散發、光著腳跑的?”一時之間大家都炸了鍋。
這次直接不用姚家人說了,正常人都看出有問題了。
“潘某,這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不承認害了我的女兒!”姚父指著潘父潘母就罵。
“青天大老爺,這真不是我們,真不是我害了她。”潘父一看事情實在是瞞不過去了,一咬牙把真話說出來了。
“其實,其實是那天是姚滴珠因為起的遲了,忤逆公婆將我們二人打傷。我夫婦二人受傷在院子裏足足躺了一天啊。下午我們醒來才去渡口尋找的。誰知姚滴珠自知罪責難逃投水自盡了呢!”潘父說的倒是情真意切,主要這次沒人信了。
“你說她將你們打傷,可有人證?”李知縣問。
“沒,沒有。如此丟人之事,小的不敢讓人知道。”潘父說。
“那你們可受傷?”李知縣又問。
“小的二人頭上各被打了一個大包,隻是這已近月餘,早已消散了。”潘父摸著自己的頭一臉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