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儒生家出來,姚乙一臉愁容不知該如何是好。周少溪卻眉頭一皺,想到了一個人。
“阿乙,我倒是有一個辦法,隻是有些凶險,不知道能不能行。此事你不要告知舅父和舅母。我先帶你去探探路。”周少溪隨後帶著一臉茫然的姚乙找到了張大。
這張大原是周少溪認識的一名跑商船的朋友,因他也是徽州本地人,二人結識後一直非常投緣。
“張兄,最近可有出行計劃?”到了張家,周少溪先是與張大閑聊了片刻,才低聲與張大說明了自己的困境。
“張兄,弟知道兄長最是俠義心腸,我這妹子也是命苦。被公婆害了那該死的儒生卻死活都不作證。我和我兄弟實在是愁的走投無路。”姚乙在一旁聽配合周少溪的話,眼裏流出了淚水。
“少溪兄弟,這位兄弟。今日前來,可是要張某幫什麽忙?”張大雖然看著粗曠,卻實在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周少溪今天不是白來的。
“張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那儒生既不願去公堂,弟想肯定兄長代為作證。”周少溪一臉的懇求看著張大,“兄長如擔心這事的真假,我可帶兄長去那儒生家中,由兄長親自詢問。”
周少溪說完瞄著張大,看他不動聲色又說:“弟也覺得此事有違律法。兄長也不必為難。這事原是弟強人所難。隻是這公堂不比旁處。那一般心性的人去了隻怕會懼怕異常,無法作證。弟思來想去是有兄長有此等魄力,弟也是實在無人可尋了,才有此不情之請。”
張大聽完周少溪這番話卻一拍桌子,“少溪兄弟說的這是什麽話。咱們兄弟一場,你的妹子就跟我的妹子一樣。隻是這李知縣也不是昏官。為應對公堂詢問,還得著那儒生詳細問問,別到時候露出破綻來。”
其實周少溪那番以退為進兼拍馬屁的話說的,正騷到了張大的癢處。他一直以遊俠自居,這種明麵上是幫助別人實際上是對抗律法的事情他還是很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