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時候官員斷案都是難得的樂子,可不存在什麽隱私就可以申請不公開審理的說法。更何況這個案子還是個桃色案件,衢州城裏的人一聽集萃樓的姑娘上堂,早就已經把整個府衙圍得水泄不通了。
如果月仙繼續死咬著不承認,最後讓太守把那舟子帶過來在堂上把當晚的細節繪聲繪色地說一遍,到時候整個衢州城的人都會知道月仙被一個粗鄙的舟子睡了,那以後她就再也沒臉見之前的客人,也隻能淪為最低檔的妓女。
“奴,奴說實話。”月仙無奈,隻得把那劉員外如何和舟子串通的事情簡單一說。
饒是月仙如此避重就輕地陳述一遍,那堂下聽審的人也發出陣陣哄笑,有人起哄說:“月仙姑娘,一天天裝得清高,眼裏隻有那秀才。這和臭烘烘的舟子在船上那啥到,你跟我說說,到底是秀才厲害還是舟子厲害。”
月仙紅著臉含著淚,咬著牙用兩隻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繼續跪好,眼看著隨時就要倒下了。
“即使如此,人生遭受如此奇恥大辱,你更應該恨劉二入骨。現在你說你想讓劉二贖你,還想嫁給他,你是在戲耍本官?”太守一拍驚堂木,讓圍觀的人肅靜。
“大人有所不知。奴開始是心中憤恨。但是誰知那黃秀才背信棄義,聽信了城裏其他人的風言風語,嫌棄於我。我為此大病一場,險些喪了性命。這劉員外卻對奴溫柔體貼,百依百順。兩相對比,時間長了,奴也覺得那黃秀才無力贖我又薄情寡義,不如為自己早做打算。奴既已想開了,又怎麽會殺了自己未來的依靠呢。”月仙一邊說眼淚一邊撲簌簌地掉下來,對劉員外的死頗有些情真意切的傷感。
一時間,堂下圍觀的人看到月仙這副樣子,也都心生憐意,不再對她指指點點。
這下劉夫人看這群男人們的天平轉向了月仙,立刻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