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言二拍”里当反派的日子

第40章 揭隐私公堂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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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周妈妈很快就不用为了没有客人的事情发愁了,因为那不受欢迎的客人来了跟更让人烦。

“周绮罗可在?周月仙可在?”又是一个早上,集萃楼的大门再一次被人踹开,几个衙役冲了进来,在大堂里大声地喊着。

周妈妈一听这帮子瘟神又来了,立刻捂着胸口,再一次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就出来了。这次许姐没有第一时间赶到陪在她身边,她只能自己扶着柱子站稳了用颤抖的声音说:“在的。各位官爷,我就是周绮罗,您找小的有事。”

为首的刘捕快一脸的凶相,他指着周妈妈说:“你就是周绮罗。太守大人传你集萃楼周月仙。快去让她收拾收拾整齐和我上堂。”

周妈妈一听,什么!太守传月仙上堂!顿时感觉胸口剧痛,一时间差点撅过去。许姐这个时候才赶了过来,看她不行了赶紧扶着她坐下,用手不停地给她顺气。

好一会周妈妈才缓了过来,她看着周捕快不耐烦的表情,对叙结束:“别管我,你快去叫月仙梳妆。就说太守传她过堂。”

许姐答应着走了,周妈妈自己抚着胸口倒过一口气来,虚弱地和刘捕快说:“官差大人,小的也去梳洗一下,陪女儿去那大堂。”

刘捕快嫌弃地看了人老色衰的周妈妈,一挥手示意她赶紧去。

仇正义作为集萃楼的保安总管,过去跟刘捕快打招呼,“官爷,您来了。我能陪着去吗?”

刘捕快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说:“你陪着去?想得美,大人也传了你。你陪谁啊!”

仇正义听完脸色一变,说:“这里面还有我的事?有我啥事?”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刘捕快那个样子像是抓到了老鼠的猫,两只眼睛放射出得意的精光,让这个四十多岁的面目平凡的男人看起来猥琐了不少。

“唉,行吧,这次想下去都不行了。”仇正义说完就听到楼上有脚步声。

抬头一看,发现是周月仙从楼上下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素色衣衫,头发用一根银簪简单一绾,不施粉黛的脸显出了符合她十七岁年纪的稚嫩。

她也没带丫鬟,就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刘捕快面前,开口说道“不是太守找我。有枷锁吗,套上走吧。”

“月仙,不得无礼!”周妈妈刚收拾完,一出来就听到月仙这么说,也紧走上来,拉住了月仙,“大哥,不要生气。小孩子不懂事。这光天化日的如果带着枷锁,我们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求您了。”

周妈妈说完,又拉着刘捕快的手往他手里塞银子。

“你这是干什么!拿回去,小心算你贿赂公差。大人只是说传周月仙,还没到上枷锁的时候呢!”刘捕快冷着脸把银子退了回去,“这么想被铐上,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说完就领着两人和仇正义一起走了。

楼里其他的人也都起来了,一群女人看着那些带着刀的衙役带着人走,也都不敢出声,只是聚在门口默默地看着她们远去,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不安。

被带走的三个人脸色倒是比留在家里的这些还好一点。从花街去府衙的一路,大家都各忙各的。

周妈妈这次都极力发挥自己混迹欢场多年的经验,不停地和刘捕快搭话,试图套出一点话来,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结果就是换来刘捕快的白眼和无视。

周月仙的表现则与自己母亲完全相反,她既不慌张也不害怕,她忙着发呆,仿佛今天只有肉体在这里,灵魂早就已经出窍了。

三人组剩下的仇正义则把脑袋转得跟陀螺一样,一会要拉着周妈妈生怕她说多了挨揍。一会又得看着月仙,怕她被这些衙役暗中占了便宜。反正是前前后后的也忙得要命。

好不容易走到了府衙,刘捕快几人让仇正义他们进去就在大堂的地上跪好。三个人谁也不敢说话,就在仇正义跪得膝盖疼得龇牙咧嘴的时候,终于听到有衙役喊升堂。

那个穿着官服,身材微胖,脸色红润的太守才从里面晃晃悠悠的进来。

按照这个时候的规矩,在下面跪着的平民是不能抬头的,仇正义虽然好奇太守的模样,但是只得低着头极力忍着膝盖疼数着时间。

就在他感觉自己实在受不了的时候,终于听到太守一拍惊堂木,问道:“堂下何人?”

周妈妈混身哆嗦说:“奴是集萃楼周绮罗,是周月仙的母亲。月仙年纪小,有些事情说不明白,奴特来和太守禀明实情。”

“哦。你是周月仙的母亲。难得你们在这青楼,还有这一片舐犊情深之情。”太守听完也没把周妈妈赶出去,又看向其他两个人,“你们两个报上姓名!”

周月仙和仇正义一听,也都乖乖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不乖不行啊,人家太守是本地公检法加行政的一把手,权力大大的!

“周月仙呢,本官接刘二妻子报讼,说你害死她丈夫。你可认罪。”太守上来就开炸,直接问月仙杀没杀人。

这话一出,原本淡定的月仙抖了一下,整个人仿佛回了魂一样的连连磕头:“大人,冤枉啊。奴与刘员外感情甚好,我怎么会害他。”

“哦,那你就是不认罪了。那传苦主,刘王氏。”太守料她也不认罪,开始走流程叫原告来了。

刘夫人由刘家的族长陪着上了堂,禀明了各自的身份以后,就乖乖地等着太守问话。

“刘王氏,你提前递交诉状,说怀疑周月仙害死你丈夫可有证据?”太守问。

“回大人。我家夫君日常也去那花街柳巷,但是极少过夜。因他身体宽胖,从不愿走路,每次都是家里的下人算着时间去接。自从有了这个月仙,他虽然经常外宿,但也是清晨找人去接,断不会自己走回家。”刘夫人一边哭一边说,“这个月仙之前就有相好,定是她不愿伺候我丈夫,才想办法杀人!求大人做主!”

太守在堂上皱着眉看着自己手里的卷宗,听完刘王氏的陈述,又拍了下惊堂木,开始审案。“周月仙,你之前说,当晚因为刘二不愿意赎你,因此与他发生争吵,可确有此事。”

“回大人。确有此事。只因奴不愿再在这集萃楼度日,想过点安稳的日子。所以求刘员外赎我回去。在这种地方,我不几年就人老色衰了,不趁着刘员外对我还热乎找个前途,以后怎么办。”月仙低着头回道。

“可是,你不是原本有情郎,为何又愿意嫁给刘二?个中情由,你从实说来。”太守问。

“奴与黄秀才已经恩断义绝,他对我无情无义,我又何必死守着他一人。这眼看年纪渐长,自是要为自己打算。”月仙说。

“一派胡言!本官问你,你与黄秀才两情相悦,为何后来委身于那刘二?”太守指着月仙问。

“奴,奴原本与黄郎是一见钟情,但是时间久了就发现他说凑钱赎我就是唬我。我自然不愿跟他在一起空费光阴。”月仙咬着牙说。

“哼,好,本官也给机会了。你既不肯说实话,那可是要我传那证人方舟子到场!让你二人对质一番。”太守看月仙不说实话,一拍惊堂木,就打算让刘捕快去带证人。

月仙一听太守要带舟子上堂作证,浑身就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