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殇还向白雪纯陈述,自己在驱邪的过程中受了重伤,很有可能会去死,有一位仁慈的医修施救,为了能够救活他医修拿出了前面太岁以及活尸手入药,目的是为了救活他,活活了下来,只不过是因为副作用,楚遥殇可以发出邪祟能闻到并且可以吸引过来的味道,不过有一点,无论受了多重的上,她都可以自我医治,自我痊愈而且还很快,有灵气的帮助可能是更快。
白雪纯重点不是副作用,而是那张透露着天堂气息的药方不由得吐槽:“这药方不给人吃上西天,还救人一命,真是神奇。”
楚遥殇还告诉白雪纯一件令她难受的事。
楚遥殇为此拼命得很,做事从来不计较任何的后果,说把别人家地盘的猎物抢走就抢走,而且说自己就是楚遥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白乘风为此很是头疼,跟在这小辈后面收拾烂摊子。
白乘风在小溪众看到了赤脚站在水中抓鱼的楚遥殇轻轻呼唤了一声:“阿遥。”
楚遥殇露出的笑颜又逐渐的消失,呆呆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白乘风。
白乘风还是对着憎恨自己的小辈露出干净的笑容:“阿遥,我们可以坐下谈谈吗?”
楚遥殇上岸穿上鞋子:“我与你本就有什么好谈的,杀人凶手。”
白乘风不知道怎么解释楚遥殇父亲的事情,也被杀人凶手这四个字深深地刺激着,但是仍旧保持微笑语重心长权道:“阿遥,你不要到处惹是生非,他们不会原谅你,理解你,他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楚遥殇:“你管不到我,白宗主。”
白乘风叹了口气:“你和你的父亲一样,再这样下去会走上不归路的。”
楚遥殇终于红了眼睛,愤怒的咆哮道:“你不要再提我的父亲,你不配,你们抢走了我们的资源,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虚伪下去了。”
白乘风虽然拥有着笑容,没有被楚遥殇的不懂事气到,反而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劝解一边摸着楚遥殇的头:“我知道,阿遥的想法,但是阿遥要考虑后果,也要保护好自己,阿遥,我也知道你恨我的,我不知道怎么弥补于你,但是我还是要保护好你,因为你是楚氏众人中最有希望的那一个,你不会让家族进入黑暗。”
楚遥殇推开了白乘风的手甩下了一句话:“我不需要你来保护,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白宗主还是好好的保护你的家族吧。”
说完留给了白乘风一个背影愤而离去,白乘风只得叹气,叫人偷偷跟着楚遥殇,一有情报就开始汇报。
白乘然不理解自己哥哥的所作所为,在白乘风忙家族事务的时候在一旁皱着眉头不满的发着牢骚:“都说了楚氏忘恩负义,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帮楚遥殇,楚遥殇不会对着你说谢谢,回头不骂你有病顶天的不错。”
白乘风停下了笔:“乘然,你不要这么的说,她从始至终都是个单纯的孩子,不被疼爱重视,最重视的小叔叔,和抱有希望的父亲,被我们杀死,她不杀我们,报复我们已经是仁至义尽,因为我们对她好,所以手中的赤风剑没有抵在我们的脖子上,我们还能计较着什么。”
白乘然:“楚遥殇那边是不是又出什么岔子了?我听说她受了重伤,第二天好了,完全愈合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乘风笑了笑开始睁眼说瞎话:“没有的,只是强撑而已,我打算去看看,”
白乘然没有在追问下去,因为自己了解自己哥哥的性格,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最后时候第二次仙门之乱,白乘风受伤,在弥留之际打算见一眼楚遥殇,亲手写了一封信命人交给了楚遥殇,可是被楚遥殇拒绝于门外,所以白乘风还是没有想把对她说的话说出来。
白乘然在白乘风的头七那天在楚遥殇回家必经之路堵着楚遥殇把信硬塞进了楚遥殇的手中:“抽出来空,好好读读,好好想想。”
楚遥殇把信攥的紧紧的,虽咬牙切齿,但是还是没有动手打他,或许是白乘风在某一天说过永远别区伤害白乘然前辈出于他的面子。
虽然自己不情愿,但是还是打开了那封信。
白氏乘风,大启。
贤女阿遥,吾自向你问好,初次见面之时在月山小溪之旁,你与你母亲清洗衣裳,看见你之时仿佛想到了自己年幼因病而逝之女,不曾想你是楚氏宗主之女,难得可贵的是你与你的族人并不同,对权利没有执念,或者说根本不懂得权利为何物,你的眼睛里只有欢乐与光明,当你的族人在想哪里地盘合适,而你在想是不是又要发生战争,又要有人伤亡,当你看着被抬回去的逝去之人,特别不理解死亡的概念,本以为你会去害怕,可是你伸出手轻轻合上了死不瞑目之人的眼睛,此刻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对生命的敬畏,此后也总是与你搭话,也很愿意像教导自己女儿那般教你法术,很抱歉你的亲人因为家族纷争而离去,也不想说孰是孰非,因为世间何曾有明确的善恶是非之说呢?有的只是不同的立场,互相的对立面,知道你的性格,也知道己身时日不多,更知道看管不住自己的学生,以后无法照料的到,只愿贤女你日后学的聪明,保护自己,而不是害人害己,也愿你能永远的纯粹下去,如同现在这般,不愿让你延续上一代的纷争,总之希望一切安好。
愿贤女安静从容,一切安好,
不知道为什么,楚遥殇的眼泪含了半天掉了出来,她紧紧的攥紧信纸声音低沉无力:“什么叫做时日不多,什么叫做不愿意让我加入纷争,什么……你再说什么。”
楚遥殇穿好风衣踏在雪地,留下了一排排的脚印,趁着月色楚遥殇连夜上山,也不知道摔了多少的跟头,趴在地上又起来多少次,到了空月山白氏仙府的时候,看着白色的灯笼中上发着阵阵红光,白色的丧礼装扮与雪融为一色,楚遥殇才意识到白乘风死了,也相信了,她呆呆的看了好久好久终于坐在了地上抽泣着,不知道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原谅还是去憎恨。
就这样她坐在地上哭了好久,也没有进去,穿着丧服的白乘然打着伞路过的时候看在坐在雪地中的身影,上前去查看,他打着伞慢慢悠悠的走上前去伸出手。
楚遥殇走了会儿神才把手伸出去。
白乘然:“想清楚了?”
楚遥殇没有说话,问出最想问的问题:“你们家族和我的家族,到底是有什么矛盾?”
白乘然:“一个想要用权利压迫,和反压迫的矛盾。”
楚遥殇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第二个问题,你既然与我的家族和父亲敌对为什么对我却很友好?因为我母亲的家族吗?”
白乘然摇了摇头:“对事不对人,你没有让我们不友好的原因。”
楚遥殇:“最后一个问题,乘风前辈是谁害死的呢?”
白乘然一脸严肃:“这个好像与你没关系了,你如果是来吊唁就明天赶早。”
楚遥殇:“你别误会,我不会帮助杀父仇人报仇,只是想要告诉你一声,不要放过杀了你兄长的人。”
白乘然一字一顿道:“这个,我清楚。”
楚遥殇还操心道:“还有一件事,乘风前辈死了,白氏群龙无首可不成。”
白乘然:“这个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因为白氏新任宗主是我。”
楚遥殇:“有你在,白氏家族地位还是稳定的,不过乘风前辈就没有自己的孩子吗?”
白乘然:“兄长有个女儿,如果当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你一般的高了,而且年纪与你相仿,她是兄长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兄长的亡妻留下唯一的遗物。”
楚遥殇不在多问什么了,因为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她现在要知道的事是谁伤了白乘风,既然白乘然不肯说,那就由自己去打听好了。
场面一转变楚遥殇在与白雪纯对话:“后来我才知道,我父亲为了家族扩张,不停的侵犯其他家族的利益,最终以失败告终。”
白雪纯看着灵动秀气可爱又甜美的楚遥殇很难相信岁月不会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她看了楚遥殇的脸片刻:“那么你打听到杀了白氏第一任家主白乘风是被谁伤的了是不是?”
楚遥殇:“是啊,我知道是哪个家族伤的他,并且跟着白乘然前辈报复回去打得他们溃不成群,虽然我们的合作很成功,但是我还是瞧不上他,讨厌他猖狂的模样也讨厌他,自以为是的步伐……”
虽然楚遥殇表面是空月山的门生,但是与现任白氏家主白乘然仍旧是见面就打。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见面就互怼?”
“他们两个性格都很古怪,我们还是躲远点别受到池鱼之殃。”
有位心软的女修开始感慨:“这恩怨全是剪不断理不清了,一个原因是杀了自己小叔叔的仇人,一个原因是在兄长临死之前不肯见面让前任宗主留下遗憾,都有说不清的理由。”
男修士:“不管我们的事,他们的恩怨让他们去说吧。”
两人碰到了一起,互相白了一眼哼的一声扭头就走。
“还好没打起来,不然的话我又要修理东西。”
不过还好楚遥殇很少能见到白乘然,不然空月山足够自己拆好多次的了。
“宗主,楚氏虽说已经分裂毁灭,但是楚遥殇毕竟是楚流枫的女儿,要说不存在复家族之兴,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的能力很强,可以与宗主对抗。”
白乘然本就严肃,自从他做宗主以来态度十分强硬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能与其讲出个一二三四来,因为只要白乘然认准的事情就没有可商量的余地,也还好有这位宗主定下来的规矩让白氏仙门的威严提高了许多许多。
白乘然放下了手中的书严肃道:“她是有这等能力,可是绝对不存在你说的复兴家族之心,因为她对自己的家族毫无兴趣。”
“宗主……可是”
白乘然还没有听长老把话说完,有那么一点的不耐烦狠狠地用书拍了桌子:“我说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胡乱猜忌,防人之心不可无,那是自然可是不要搞错对象。”
长老无话可说只得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声好吧。
仙门亦是江湖,永远不会存在什么风平浪静,白氏才刚刚安分十数年第二次仙门之乱开始爆发,这次原因与拓跋氏和慕容氏有关。
白乘然被别人设计在白虎岭准备截杀,楚遥殇得到了情报不敢停歇赶过去支援,可是为时已晚,白乘然已经受伤倒地。
楚遥殇上前把躺在地上的白乘然扶了起来输入灵气一边输入一边还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乘然睁开了眼睛:“没必要救我了,这处是致命伤,没得救了。”
楚遥殇不打算放弃白乘然,仍旧输入灵气。
白乘然这一次笑了:“你不是说讨厌我吗?”
楚遥殇:“是我讨厌你,可是不想让你去死,你要活着向我赔罪呢,你害死我小叔叔的事还没完呢。”
白乘然:“不原谅我没关系,我对我所做之事并不后悔,就算对你在愧疚,也不后悔我的所作所为。”
楚遥殇:“我知道你的立场,不过你得活着我们慢慢捋这件事,白氏还需要你,你还不可以去死。”
白乘然吐了一口鲜血:“白氏新任宗主之位我把他交给了我的孩子,所以没必要担心,我知道这次我不能活着离开。”
楚遥殇还是哭了:“我愿意帮助你,不愿意帮助那个毛头小子。”
白乘然笑了一下:“还是你了解我,不过……不过……白宗瀛还是拜托你了。”说完这句话白乘然闭上眼睛。
楚遥殇摇了摇白乘然:“别把那个欠揍的小子那么愉快的交给我,”
在白乘然葬礼那天,楚遥殇还是流了两滴眼泪。
这些被白宗瀛看在眼里,也知道楚遥殇不在仇恨自己的父亲,头七过后交给了楚遥殇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