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瀛给楚遥殇一个任务,那就是去一个小家族去救幸存人员,那是一个被白氏可怜才去庇护的小家族。
这个小家族由于经常保护白氏家族趁着白氏家族能力薄弱的时候杀了全族,家族唯一的圣女在家族保护之下得以生存,就在村落的一口枯井中。
楚遥殇带着自己的伙伴黑狐找到了枯井中生气,一路杀了过来。
小小白白的团子,在枯井中蜷缩成一团,头发都散落了下来,银色发饰也因为被族人推落而散落在井中。
楚遥殇跳下枯井把小女孩抱在怀中,准备上去的时候唯一的一丝丝光亮,被堵住,谁也没想到楚遥殇在枯井下,聚集灵力一拳头击碎石头站在了众人面前,楚遥殇对着领头的世家弟子冷冷一笑:“持强凌弱,卑鄙无耻,生性残忍,这就是你们这些人的风格吗?”
楚遥殇上前,所有人的剑刃在了楚遥殇的身上,可是楚遥殇好似不怕痛一般,出手利落杀了众人。
交了任务之后,白宗瀛得知楚遥殇暴露了自己的能力,所以告诉楚遥殇:“从今天起,这个圣女就是你的孩子,以后由你去保护,你拥有一个新的身份叫做楚遥。”
楚遥殇拒绝道:“我可以叫做楚遥,但是我绝对不会去做这孩子的母亲,如果让我照顾保护这个孩子的话,我希望我是她的师父,宗瀛恭喜你长大了。”
白宗瀛笑了一下:“我有个朋友最喜欢口是心非了,明明很在乎的东西却装作毫不在乎,明明不讨厌不憎恨,却摆出一副憎恨讨厌的模样,不曾有半分害人之心。”
楚遥殇:“你再说什么?”
白宗瀛:“我的朋友,就是你,从小见你你就秉承了你们家族的特点,口是心非,流云叔叔如此,你也如此,他们都是好人,但是我们却有不同的立场。”
楚遥殇声音低了下来:“旧事随风,往事休提。”
被救回来的女孩子自从被楚遥殇抱到空月山就一直的发烧,楚遥殇内心也是着急得很,很担心躺在床榻的女孩子脑袋被烧坏了,打着水,照顾在孩子的身边。
楚遥殇给孩子换上家族的衣服时候发现了孩子身上的印章,上面刻印着许熙瑶三个字楚遥殇还嘀咕了一句:“许我光明希望还有吉祥与洁白珍贵的美好,许氏家族长者一定对她寄予了厚望。”
楚遥殇把手放在了熙瑶的头上,熙瑶轻轻叫了一声锦绣姑姑,楚遥殇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我希望你人若其名,也希望你磊落光明,你的名字也是我的愿望,既然你从灾难中活了下来,那么老天自有安排,要好好的活着啊。”
发烧重病的熙瑶在半梦半醒之中听到了这句话想起了锦绣把她推入枯井的一句话:“瑶瑶,你要好好的活着,活着才能有希望。”
又勉强挤出来一句:“锦绣姑姑。”
楚遥殇感觉到孩子退烧之后,温柔道:“我可以代替你的锦绣姑姑去保护你。”
熙瑶醒来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身边的亲人都有谁,还是否的活着,也忘记了自己家乡遭遇了什么,楚遥殇一脸凝重不知道替她高兴还是替她难过,高兴的是熙瑶忘记了痛苦的回忆,难过的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不过这样子也好,不被仇恨所羁绊。
楚遥殇沉默了一会道:“你叫楚熙瑶,是我的徒弟,是为师带你下山除邪祟让你被邪祟所伤,让你发烧了几天,没想到你居然把我给忘记了。”
熙瑶挠了挠头:“对不起师父,徒儿不是有意的忘记你的。”
楚遥殇摇了摇头道:“没有事。”
熙瑶虽然听着楚遥殇说自己是她的师父但是从来不觉得对她有什么印象:“师父,你叫什么名字?”
楚遥殇报出来自己的假名字:“我叫做楚遥,记住了你叫出熙瑶和我一般简称阿遥,你要是不记得的话,为师在告诉你一遍。”
熙瑶点了点头,楚遥殇把衣服丢给了熙瑶:“把衣服穿好,一会要带着你去吃家宴。”
熙瑶哦了一声换好了衣服被楚遥殇带到了宴厅,面对着白氏家族的清淡饭菜,熙瑶吃了几口便说吃饱了。
楚遥殇也觉得饭菜过于清淡了,由于白氏家族的长老都在盯着熙瑶看,楚遥殇也不想熙瑶来了空月山的第一天在白氏留了不好的印象开始给熙瑶夹菜一边夹菜一边道:“胡说八道,吃这么少怎么就说吃饱了呢?为师知道你身体不舒服,没有什么胃口,所以你没胃口也要吃,不吃东西身体怎么能好呢?”
熙瑶觉得自己是非吃不可,也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也假假装装屏住呼吸把东西全部的吃了下去。
长老们满意的点了点头,楚遥殇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刚才的心全都提了起来。
熙瑶过了一会居然饿了,楚遥殇也在厨房煮着鸡汤,里面加了几个鲜笋使得鸡汤味道有了一点点的甜味,当她打开房间门闻到了许许多多的香气。
终于熙瑶把目光放在了食盒上:“师父,里面是什么好香啊,”
楚遥殇:“鸡汤,想不想喝。”
熙瑶眼睛放光喜悦之情难以言表:“想。”
楚遥殇把盒子放在桌子上看着熙瑶喝着汤,熙瑶还夸赞道:“师父好好喝,而且还有甜味呢。”
楚遥殇:“你觉得好喝就成。”
过来一会洗澡吃完擦了擦嘴巴,把小肚子撑得溜圆。
渐渐的熙瑶发现自己与别人的不一样好奇的问楚遥殇:“师父,我可以叫你为娘亲吗?”
楚遥殇摇了摇头:“不可以,因为我已经是你的师父不能称呼我为娘亲。”
熙瑶撇了撇小嘴:“那好吧。”
楚遥殇怎么与小孩子回答她自己家族遭遇的事情呢,好不容易给了她希望怎么能让她希望呢,就这样欺骗他其实也是不错的。
楚遥殇身为监护人也经历了给孩子收拾烂摊子,教育孩子甚至面对孩子的叛逆。
楚遥殇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好了起来可是,也要面对熙瑶嫁人的问题,熙瑶嫁的人家是白宗瀛的儿子,本以为熙瑶的另一半是毛头小子毕竟他的年龄比熙瑶的年纪小,但是却意外的发现白宗瀛的孩子是格外地稳重。
白宗瀛看着穿着雪白嫁衣的熙瑶楚遥殇落了几滴眼泪,一旁的白宗瀛安慰道:“把熙瑶交给我的孩子,你就放心好了,绝对不会亏待不了熙瑶。”
白宗瀛的孩子白凌宇与熙瑶在面对黑风山邪祟的时候双双丧命,只留得了尚在襁褓中的两个孩子,楚遥殇和白宗瀛这个难姐难弟哭丧着脸好多天,白宗瀛好不容易卸下重担把宗主之位交给自己的儿子可是又当回了家主,一夜之间头发白了许多,到时候也不忘记调侃楚遥殇:“阿遥,你怎么操心不见老,我都见你好多年没有白头发。”
楚遥感觉到惋惜道一边抱两个小孩子哄着:“这孩子年纪那么的小,父母就这么的没了,唉!”
白宗瀛:“恐怕凌宇夫妻二人的死,没有那么的简单。”
楚遥殇也觉得这两个孩子那么的厉害也不会轻易地去死也开始问道:“我也觉得哪里奇怪,可是说不上来。”
白宗瀛:“问题就是支援来的晚,正常半个时辰就可以到,可是支援却拖了四个时辰。”
楚遥殇:“是啊,不至于四个时辰才到,路上是耽搁了什么?”
白宗瀛摆了摆手:“不是,很有可能的是就等着凌宇去死。”
楚遥殇:“这是何故?”
白宗瀛:“恐怕是觊觎凌宇的宗主之位,恐怕这两个孩子又要拜托你去保护了呢,我又要处理家族之事恐怕没有机会顾及两个孩子。”
楚遥殇爽快的答应了:“是啊,整个空月山就是我平日里闲来无事了。”
于是楚遥殇帮着自己的徒弟把自己徒弟的儿女给养到了十七岁,这个时候白宗瀛却被杀死。
楚遥殇对白宗瀛的死很意外,也很绝望。
楚遥殇帮助白宗瀛复了仇,拿着沾满鲜血的剑在带着白诚言走了一圈才让他坐稳了宗主的位置,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冤孽,参加了四位宗主得葬礼,都没有眼泪可以去哭泣,自己不变的容颜也刻印在了各个家族的长老的印象之中也纷纷调侃楚遥殇从来都没有变过。
听了这些话楚遥殇内心不免有那么一点点的悲伤:“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什么都变了,有的人变成了敌人,有的人变成了自己的朋友,只有自己没有去变得,岁月的杀猪刀,从来就没有在自己的身上留去任何印记。难道活下去就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人离去自己的身边吗?”
楚遥殇内心在想:“自己是上辈子是欠白氏东西吗?怎么与他们剪不断理还乱了呢。”
楚遥殇帮助这个孩子怎么成为了宗主,
而且重点是过了许多年自己又送走了一位宗主这是第五位白氏宗主,而且自己也累了归隐山林去修行去了,没想到却与素净寒成为好兄弟却驱邪。
素净寒驱邪遇见了麻烦,幸得楚遥殇出手相救,与楚遥殇一个年代的人都死了,很少有人能认识她了,所以又改回自己的名字。
当时白氏家族长老看见楚遥殇纷纷行礼,素净寒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白氏家族长老一直把楚遥殇当作白氏家族的守护神,不老不死亦不灭,就算是断了一只手也会长出来,偶然间发现素净寒的鲜血可以杀死她,曾经素净寒用沾着鲜血的手触摸过她,她的鲜血触碰到自己时候她的皮肤会有灼伤一般的疼痛。
白雪纯:“所以,你认为我可以杀了你?”
楚遥殇点了点头:“后来我改回了自己的名字,因为已经没有人记得楚遥殇是谁了,但是白氏众人的眼睛中,我已经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白雪纯:“你还在白氏吗?”
楚遥殇平凡的回应道:“已经不在了,因为自从所有人猜忌忌惮之后,为了自保就消失在了仙门之中。”
白雪纯:“那么你是怎么遇到了素净寒。”
楚遥殇:“我本来不喜欢管闲事,死亡了无数次,无数回,看着那么多的人一个个死去,也看见过所有的仙门之争。”
白雪纯才明白楚遥殇眼睛中的平淡是因为麻木,习惯,看着那么多的人死去想必已经把生死看的很淡很淡,甚至看着别人死去都不会在去落泪。
楚遥殇看着白雪纯失神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白雪纯:“你看着身边的人死去,为什么好像不在看你难过呢?”
楚遥殇:“在伤心在难过他们也离自己而去,有什么好伤心的,什么也改变不了,你还是太年轻了。”
白雪纯:“为什么你不想活了呢?许多人都希望像你一样的不老不死。”
楚遥殇:“因为这些人没有体会过孤独的滋味,如果都像我这般一定都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不是活着才不会遗憾,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因为你活着有些事为必能完成。”
白雪纯:“那么,你的心愿是什么呢?”
楚遥殇仍旧淡淡的回应:“曾经我想坚持我最初的梦想,成为最厉害的仙人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和事物,可是我发现我厉害了别人都在恐惧我,甚至真心待我好的人也没有几个,也没有能想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白雪纯义正言辞道:“那么你可以继续坚持你的愿望,何必又想不开呢?你活着,虽然心态比周围的人成熟,但是你活着,你还有机会,没有理由放弃自己。”
楚遥殇笑了一下:“曾经,有个人和你说一样的话,虽然眼神里对这个黑暗的世界恐惧仍旧抱有希望。”
白雪纯:“那你应该像你说的那个人一样即使世界黑暗也要抱有希望啊。”
楚遥殇:“那个人已经死了……”
白雪纯:“……”
白雪纯:“起码人家一直坚持了自己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