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於嘉印象是比較深的。
其中一個,是袁成裏的裏長章末,另一個,是長水裏的裏長於江,也就是分宗立族那天,吵的最凶的那個七叔。
他們好像在說著什麽,而蘇毅隻顧彎著頭割麥子,對兩人愛搭不理。
七叔於江上前說道:“老蘇,咱這都多少年關係了?咋這麽小氣呢?我族弟於峰,不僅遷到夕陽裏當了木匠,還娶了你妹子,這不是兩姓之好,這是兩族之好。”
“你他娘的,別提兩族之好!”
於江不提這話還好,一提這話,蘇毅瞬間就怒了:“因為謠言就要淹死我外甥媳婦兒?你還有臉說!”
於江被罵的啞口無言。
的確,沒什麽可說的。
本來,他是準備老死不相往來的。可長水裏百姓,都要他過來問問那香皂是怎麽做的,族長也讓他來問,為什麽賣六文錢一塊,還能有錢賺。
如今,於江也有些後悔,同意於嘉分宗立族了,這徹底甩出去一個財神爺!
而章末和於嘉沒什麽過節,便和蘇毅開門見山的說:“老蘇,咱都是給鄉老幹活的,也都是帶百姓過日子的,何必這樣咄咄相逼呢?”
蘇毅一把一把割著麥子,起身,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嘲笑道:“什麽咄咄相逼?我逼你了嗎?不是你挖苦我的時候了?”
哎呀!
章末滿臉擠著笑容:“看你快四十歲的人,咋跟個孩子一樣呢?咱哥倆絆兩句嘴,這都半個多月了,你還能記著?既然你說沒逼我,那把你那個香皂教教我唄?我知道,你不是那記仇的人!”
哈哈哈!
蘇毅朗聲大笑,夕陽裏割麥子的村民,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這是真不要臉呀!
之前,在這裏偷了手藝,不講究,搶生意不說,還降低價格,這時候,還想讓自己教他做香皂的手藝?
“別別,章末,我是那記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