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帶我一起去?”
哈哈哈!
李剛大笑了起來:“兄弟,老兄做夢都沒有想過,能成為知縣大人的門生!這是多虧了你呀,來來,我去買些好酒好菜,今夜,就在我這裏住下,咱們不醉不歸!”
“好!”
於嘉當晚,便在李剛的清湘書院住了下來。
清早,於嘉告別李剛和他的娘子,趁著太陽還未升起,便牽著馬離開了遷安縣。
夕陽裏,那些流民起得都很早,趁著太陽沒有出來,便拿著農具,在田地裏開荒。
到了辰時,流民們都回來和蘇毅一起鋪夕陽裏的路,挖排水溝。
他們都是戰爭而流離失所的人,重回平平常常的百姓,還衣食無憂,並比以前過得更幸福了,感謝於嘉的話自不用多說,幹勁兒也都很足,忙得不亦樂乎。
夕陽之家三樓的天台上,於嘉陷入了沉思。
與田賀寶的賭局,肯定是不能輸,不僅僅是為了要一口誌氣。
如今還剩二十五天,刨除三天一次去縣府聽江平講學,也就剩十六七天了。
但於嘉,並沒有多憎恨田賀寶。
每一個敵人,都是自己成功路上的引路人。
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快一點作出自動灌溉,這些人工的工作時間可以縮短,餘出來的時間,讓他們幹別的,夕陽裏發展就更快了。
於嘉算了算,夕陽裏開墾的耕田,縣府在冊的有近二百頃,在這十六七天之內,要想完成自動灌溉,就算人多,就算有後世的見識,那也完全沒有可能改造成功。
這時,滿新雨走上了天台。
“大官人,你在想什麽?”
於嘉指著遠方成片的良田,將滿新雨摟在懷中,將他和田賀寶的賭局說了一遍。
“相公,你如今是貢生,怎麽還和孩子一樣?還和人家打賭、叫板?這也並非難事,你造出一處自動灌溉,其餘的就讓舅父,帶領所有人幹,也並非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