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心理谘詢師遇到的那些怪誕事件(全3冊)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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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到了首都機場,搭乘了最早那班北京飛往南寧的航班。雖然前一天,與朱老通話,他已經就南寧的氣候給我打了預防針,並要我事先做好準備,然而我還是沒想到金秋十月的南寧竟然會這麽悶熱潮濕。我一下飛機,馬上就出了一身汗,襯衫都濕透了。

朱老早幾年得了一種罕見的骨病,如今惡化得行動不便了,需要做肌腱延長術,隻能拄著拐杖走路,所以我沒敢麻煩他來接我,自行打車前往約定的賓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而朱老早已在酒店等候我多時了。

朱老事前為我訂好了房間。我們倆見麵寒暄了幾句後,他就領著我前去酒店前台辦理入住手續。前台小姑娘看我們兩個男人來開房,而且還是一間大床房,眼神就非常奇怪。朱老雖然年紀大了點,頭發也白了大半,但人還是很英俊帥氣的,像個大金主,而我就像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我怕小姑娘誤會,不由得紅著臉,多餘地解釋:“我是一個人住啦。”

“訪客也要出示身份證的。”小姑娘望向朱老,笑著說,“請您出示一下證件吧。”

朱老很隨和。小姑娘說要出示證件,他就掏出了身份證,遞了過去。我無意中瞥了一眼,朱老的右手手腕有被抓傷的痕跡,傷痕還沒愈合,像是這幾天剛留下的。我不由得心裏犯嘀咕,莫非是那個神秘病人抓傷了朱法醫?這種危險的病人不是應該用束縛帶固定在病**嗎?

像朱老這種“老司機”,我這種小心思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他點頭說:“沒錯,是那個人抓的。”

“這麽危險啊?”我不敢相信地問。

朱老淡淡一笑:“隻是我不小心而已。你知道的,我腿腳不方便,躲不快嘛。”

“還好我跑得快。”平日裏我和張哥鬧慣了,聽他這麽說,於是一句玩笑話脫口而出。一說完,我就覺得有些後悔,覺得挺冒犯他的。我幹咳了一聲,補了一句:“那人現在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