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下意識地說了一句:
“稷山風景區倒是一個避暑的好地方,就是那裏的河灘小了點兒。
正經想要去遊泳的人,還得跟人搶地方。
我記得有次我跟我爸去那裏度假。
好家夥,就那麽丁點兒大的地方,山山水水倒是好看,可惜了公共浴場那邊人太擠了。
為了能下水玩,我還找了一個沒人發現的深水區。
幸虧深水區前麵豎了一個警示牌,那個地方又偏僻,幾乎沒人去那裏遊。
倒是讓我盡興地玩了好久。”
劉貝音聽著聽著,猛然抬起頭。
隔著口罩和墨鏡,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隻聽她聲音低沉得很:
“你也見到過那個豎著警示牌的小河灘?”
向陽還沒意識到什麽,直白地回答:“對啊,那麽大的牌子,也不知道是誰豎的,顏料的痕跡都沒幹呢,敷衍得很。”
劉貝音說不出話來。
沉默了一瞬,她語氣艱澀地問:“你該不會……也是三年前的8月去的稷山風景區吧?”
向陽嘿嘿一樂,露出一個“你猜的真準”的表情。
“就是那個時候啊,不然我一個學生,平時哪裏有空往風景區一呆就是幾天呢。”
劉貝音恍如晴天霹靂!
這是怎樣該死的緣分!
向陽竟然是三年前把她看光了的男人!
要說劉貝音為什麽那麽確定,因為那塊寫著“水深勿入”的牌子是她親手寫的!
沒想到,盡管豎了牌子,最後還是吃了虧。
向陽說完後才覺得不對。
“陳驚墨”說三年前遭遇了一次被迫暴露的意外,可是向陽明明記得,他是給一個女生送去了衣服。
“陳驚墨”是女生?!
不不不,應該不會那麽巧的吧?
如果“陳驚墨”真的是女生,剛才自己對她又摸又抱的,身體早就出現嘔吐反應了。
可是現在他沒吐,說明,陳驚墨真的是男生,剛才他說的有暴露癖的人真的隻是他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