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探险笔记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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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武士转身对安乌纳说了几句,安乌纳翻译道:“大家快点走,这个武士说,这两个神兽是他们的部落的守护神,最好别看它俩的眼睛,如果它俩看不惯谁,就直接过去撕碎谁,到时他也就不了我们。”

刘大壮、诺夫斯基、莫雅,听了安乌纳的话,边点着头,边急忙跟着面具武士继续走,终于进了刚才看到石头砌的房子,房子有两排士兵在两旁守护,再往前有个火锅,火炉后面有个虎皮王座,上面坐了一个很英俊的年轻人,想来他应该是所谓主人,刘大壮看身材,怎么看,怎么像昨晚穿金色铠甲的武士。刘大壮小声在安乌纳耳边说了下这个看法,安乌纳证实了刘大壮的猜测,不是像,而是就是。而且很多下面的人,昨晚都应该都出现了,只是今天没带面具而已。

面具武士走到四个人前面,跪地拜扣,然后说了一段满语,应该像汇报的话,然后那个虎皮王座上主人,摆了下手,面具武士侧在了一旁,此刻他也摘下了面具,莫雅啊得叫了一下,四个人定睛细看,全部再次被吓到了,这次吓到完全比上回要震撼的多,因为这个面具武士竟然没脸,可能这话不准确,不能说没脸,是整个脸是炭黑色的,应该是火烧后的毁容。莫雅刚叫完,没想到主人下面第一个交椅的一个老头竟然站起来叫了一声,然后满脸震惊的走到莫雅旁边,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伸手要摸莫雅的脸,被刘大壮伸手把这个人的手打到了一边,莫雅吓得站在刘大壮的身后,抱着他。

这个老头带着哭腔对莫雅说了句满语,刘大壮斜头小声问安乌纳道:“这老家伙说了什么?”

安乌纳一脸震惊道:“他竟然对莫雅说,我是你阿玛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刘大壮一脸懵逼的问:“阿玛是什么东西。”

安乌纳道:“满语,就是父亲的意思。”

刘大壮眼珠子没瞪出来,差点喊了出来:“你他娘说啥。”

安乌纳道:“我没听错,他说,他是莫雅的父亲。”

刘大壮道:“这个傻老头子怎么可能是莫雅父亲。”

安乌纳没有回话,老头到是用汉语回了句:“怎么不可能啊,怎么不可能!你竟然敢骂我是傻老头子,信不信我把扔出去喂雪猿。”

刘大壮也被这句话给吓到了,然后提着胆子道:“少他娘的吓唬我!你怎么会是他父亲啊!还有,你们说说汉语啊,为什么不说啊,让我们的人一直在翻译啊。”

老头子道:“我们不屑于说猪民族说的话。”

刘大壮道:“你他娘的骂谁是猪啊,你才是猪呢,你们全家都是猪。”

诺夫斯基插了句:“喂喂喂,大壮,不能这么骂啊,如果这位先生真的是莫雅的父亲,岂不是莫雅也是猪了吗?”

刘大壮都被气抽了,吼骂道:“诺夫斯基,你他娘的哪伙的,怎么向着敌人说话啊,你也是猪啊。”

诺夫斯基被吓得不敢说话,老头也没想和刘大壮继续吵架,而是转眼望着莫雅,眼光中满带着怜惜与兴奋,而莫雅也带着又惊恐、又疑惑的眼神望着老头,在这僵持着。只见虎皮王座上的主人站起来,哈哈笑道:“我们的祖先一直就讨厌汉人,觉得汉人笨得跟猪是没什么区别,从宋朝开始便是这样,不过你。”主人指着刘大壮道:“我觉得你不是猪,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带着三个人竟然灭了日本人一个镇的驻扎兵力,还能操纵狼群帮忙,果然了得啊,你这种能人如果能加入我们可了不得啊。”

“虽然,我们的确瞧不上你们汉人,但是在现在这日本人入侵中华的节骨眼上,我们还是能够勉强和你们这些猪民族合作的,大敌当前。能利用一份力量就利用一份力量”王座上的主人继续说道,“来人!把东西抬上来,让他们看看欺负我们的人究竟会有什么下场。”

说罢,两个士兵,抬上来一个铁笼子,定睛细看,铁笼子里是佐藤的项上人头,刘大壮赶紧捂住莫雅的眼睛,但是她还是先看到叫了出来,这不长一会儿,莫雅受了好几次刺激,刚大病初愈,刘大壮内心特别不是滋味。

莫雅依偎在刘大壮的怀里,真心被吓得够呛,一直在抽泣,头颅在地上被士兵踢了一脚,滚了几下,此刻刘大壮恨得牙痒痒,不知道怎么发作出来,心里暗骂,这帮野蛮人,日本人固然可恨,杀了就完了呗,还他娘的把人头砍了,血淋淋的拿回来,真够变态的。而且还把我的莫雅吓到了,要不是现在受制于你们,手里就是没有枪,要不一个个都给你崩了,此时的刘大壮也不想结盟了,他觉得这完全是野蛮人,根本不是抗日志士。

刘大壮脑海里还在胡思乱想着,脑袋直接被人抡了一巴掌,定睛细看,竟然是刚刚吵着是莫雅父亲的老头子,刘大壮双眼冒火,这次真怒了,骂道:“你他娘的打小爷干嘛?”

老头子挖苦道:“谁给你小子的权力搂我女儿,瞧你这尖嘴猴腮的样子,怎么能配得起我的金枝绿叶呢,别以为你照顾了几天我就会同意你跟她的婚事,也不去看看你自己的样子!”

刘大壮怒了,吼叫道:“你有病啊,乱认什么女儿,你长的这么丑,怎么可能生出莫雅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啊。”

老头子被竟然刘大壮气得一时语塞,竟然没想到说什么话反驳,安乌纳在旁边呵呵的笑着,诺夫斯基这不加掩饰的哈哈大笑,老头子转头怒视诺夫斯基和安乌纳,用手指着他们:“再笑我先把你们扔出喂雪猿人,信不信啊?”

安乌纳讽刺道:“信的,好怕好怕啊。”

老头子头转回来继续瞪着刘大壮,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刘大壮也瞪着他,表情里似乎告诉他,你骂我,我就骂死你,你敢动手,那我就跟你拼命,气场上也先干赢你,当然老头子并不是让刘大壮干赢的,而是会被自己的女儿干赢,只见莫雅鼓着勇气用刘大壮的怀中转身,尽量不让自己的视线看到底下的佐藤的头颅,莫雅冷冷对老头子说:“我不认识你哦,请老先生不要乱认我是您的女儿,还有这个男人是我未婚夫,他当然可以抱我啊。”

老头子连哭的心都有了,道:“我亲爱的女儿,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分别一年,你就不认识我了,但我真的是你的父亲,全部落的人都可以作证,稍后我会让你的母亲来的,我不想你连母亲都不认得了。”

莫雅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我父亲,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其实这句话也让刘大壮、诺夫斯基、安乌纳三个人懵逼了,因为当初在辑安县城解救的时候,就知道是个失忆的女子,“莫雅”的这个名字也是他们给起的,所以莫雅是什么背景出身,真名字叫什么,其实他们也是一无所知的。

老头子道:“我叫格里尔,你的名字叫格桑而朵。”

莫雅道:“你骗我的吧,可是我并不信。”

格里尔道:“哎,我怎么觉得你失忆了。你怎么不认得我了,你怎么会不听我的话了,小时候你最听我的,如果我没有把那个男孩子杀了,你也不会这么记恨我吧。”老头子说到后面都有些哽咽了,显然这背后是有一个故事的,莫雅有没有认真格里尔的话不知道,但是刘大壮都有特别认真的,刘大壮想了解真正的莫雅,他也想治好莫雅,要不即便现在这么得到莫雅,也胜之不武,因为这并不是真正完整的莫雅,而且他也希望帮莫雅找到家,找到父母,这样她一定会更开心、更幸福的。

格里尔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他背对着后面的主人道:“格里尔,你先退下,稍后在处理你的家事,我和这个人要聊聊。”他指了指刘大壮,刘大壮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拽拽的,很不给面子一般。只见这个叫格里尔的老头子,马上转身行了一个礼道:“古达将军,老臣知错。”说罢,轻轻的对莫雅说:“格桑而朵,稍后我把你母亲叫来哦,她都病了,想死你了。”然后就默默的退到一侧,但是能看到眼眶下有泪水,刘大壮、安乌纳、诺夫斯基,以及莫雅,都有清晰的看到,所以他们内心也画了个疑问,难道这个老头子和莫雅真的有血缘关系啊。

古达将军走近刘大壮道:“我能问下你的名字和出身么。”

刘大壮道:“我叫刘大壮,没啥出身,山野痞夫一个。”

古达将军道:“其实名字叫什么无所谓,一个代号而已,不过东北军的张家跟我有仇,那对狗娘养的父子,我们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

刘大壮愤怒道:“你才是狗娘养的,敢骂老帅和少帅,你信不信我他娘弄死你啊。”

安乌纳觉察出来,这个古达将军绝不简单,他这话是故意刺激刘大壮,在试探刘大壮的话呢,安乌纳怕刘大壮进了别人下了套,抢先道:“将军,您听我说,我们兄弟几人是闯关东路过贵宝地,晚上在湖边撒尿,没想到碰到你们了,都是误会,希望你放了我们啊。”

古达将军道:“我有让你说话了吗?误会?一点都不误会了,我就是要抓你们的。闯关东闯到我这里来了,你都我三岁孩童那么好骗啊, 闯关东还带这个洋人,闯关东还带着我们部落的女人啊,快说说你们的真实身份吧,讲真你们四个人在松原城带着狼群打的仗很漂亮,这绝非山野痞夫能做得到啊。是不是啊,刘将军。”说罢,转头对着刘大壮冷笑着。

刘大壮此刻异常的愤怒,眼珠子都有血丝,要知道老帅和少帅乃是自己最佩服的人,也是自己的主帅,士可杀不可辱,侮辱自己的主帅比侮辱自己还要严重,要用生命和血拼回尊严和荣誉的,如果不是考虑到莫雅、安乌纳、诺夫斯基的性命安全,刘大壮早就跟这个古达将军拼命了,但是他现在不能,他要理智,保护同步的安全有时比尊严和荣耀更重要。

诺夫斯基安慰道:“大壮,冷静下,没必要和一群野蛮人动气。”

只见没等古达将军反驳,后面那些小头领都站起来吼骂起来了,古达将军一摆手,他们又乖乖的坐下来了,然后古达将军笑着说:“我们是野蛮人,好吧,你这个羊毛怪还敢说我们是野蛮人。我跟你讲,我们虽然是野蛮人,但生于白山黑水,一生金戈铁马,我们也是有信仰的,野蛮只是一种手段而已。

安乌纳道:“敢问阁下,和金朝女真族完颜家族是什么关系?”

古达将军转头瞪了一眼,冷冷的再次说了刚才的问话:“我有让你说话了吗?”

安乌纳笑着说:“没有,但是我想问。”

古达将军道:“小心问得多,死得快,别以为你会和我们说同样的话,我就不会杀你,你是清朝满族人的后裔,也就是建州女真族的后代,和我可不算真正意义上一个民族了,所以我杀你不会有屠杀族人的名声哦。”

安乌纳笑道:“那阁下就是变相承认你是金朝女真族了,对吧。”

古达将军道:“女真族只有完颜家族创立的才是正统,其他要么是乱臣阵子篡改,要么是假借我们民族的威名而已,都该杀啊。”

安乌纳道:“那我貌似的问一句,将军和完颜家族到底是什么关系?”

古达将军道:“我们时代是完颜家族的家臣,现在完颜家族还有一个小世子在位,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子。”

安乌纳一听这话,连忙跪地在地道:“也允许我认祖归宗吧。”刘大壮、诺夫斯基、莫雅,在一旁一脸懵逼,刘大壮很不耻,气得不想讲话,到是诺夫斯基挖苦道:“你为了不被杀,也真是够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