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殿城心想,自己在村子裏一直在幫人,沒有得罪人,村民不會點自己的房子泄憤。
自己昨天帶領市場的商戶在縣城鬧事,隻得罪了稅吏張無忌,如果是的話,也是他點的火。
現在縣令正在全力緝拿他,他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而且昨天自己沒有透露自己的姓名和住址。
這樣的條件下,他還是通過調查找到村裏,點了自己的房子,能量如此之大,氣焰如此囂張,還不可怕嗎?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反報複?
也許他是有恃無恐?
也許不是他點的房子?
如果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會不會是時抱山?
楊殿城在黑暗中睜大眼睛,全力思考誰會點自己的房子。
幾間破茅草屋,點了就點了,損失不大。
關鍵是丟人啊!
村裏那麽多人的房子沒事,偏偏自己的房子失火了,好說不好聽啊。
這個仇必須報,要讓他比自己損失更大更慘!
林水央也睡不著覺,躺下很久,沒有任何鼾聲。她感到楊殿城也沒睡覺,就翻過來身,抱住楊殿城的胳膊,緊緊摟入懷中。
不料正是擋掉下來的木頭那條胳膊,受了輕傷,讓楊殿城發出疼痛的嘶嘶聲。
林水央趕忙坐起來,關切地問:“怎麽了?你受傷了?”說著就點亮了燈。
將楊殿城的袖子捋上去,發現胳膊上一片黑灰色,裏麵泅出絲絲血跡,正是受了傷。
林水央很心疼,趕忙起來,拿起破布要給楊殿城包紮。
楊殿城知道她是好心,還是拒絕了她,吩咐說:“先不要急著包起來,你弄盆水,把傷口洗幹淨,避免髒東西感染。”
林水央跳下床,打來一盆水,在昏黃的青油燈下,仔細地幫楊殿城洗幹淨,才用布包起來,又在上麵纏了幾道線,避免布掉下來。
“疼嗎?”林水央急得眼睛紅紅的,像她自己受傷一樣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