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家族各派一人,馮家馮提措,陳家陳敢,諸家諸春秋,魏家魏子練,共四人,來到縣衙,見楊殿城。
楊殿城下了值,從前院回來,看到四人,當時就明白,他們聯袂而來,是因馮壽之事,來向自己施壓的。
“見了本官,還不下跪?”楊殿城虎著臉色,沒好聲氣地問他們。
按道理,楊殿城是官,他們是民,民見官,必須跪。他們又不是憑科舉考中秀才,身有功名,不需要下跪。
沒辦法,四個人全部齊刷刷下跪。
楊殿城並不像以前那樣讓他們起來說話,而是讓他們跪著說話,就是要他們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官,他們是民,經緯分明,身份立判,來不得半點虛假。
在地上跪一會兒也許沒事,腿上全是骨頭,地上又鋪以青磚,也十分堅硬,跪久了,膝蓋生疼。
可是,楊殿城不讓他們起來,他們隻能繼續跪下去。
一旦他們起來,壞了規矩,楊殿城隨時都有借口懲罰他們。
楊殿城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問他們:“你們一起過來,有什麽事啊?”
馮提措說:“縣尊大人,我們為馮壽之事而來,還請縣尊看在四大家都到齊的份上,給我們一點薄麵,放了他吧。”
“隻要縣尊網開一頁,給四大家一個麵子,以後我們仍然是好朋友,仍然幫助你管理這個縣城,絕不反悔。”
楊殿城抓住他話中的漏洞,不客氣地說:“你要給我搞清楚現實!我是官,你們是民,我坐著,你們隻能跪著!”
“你不是我的什麽朋友,而是民,民,你懂不懂?”
“請大老爺開恩!”馮提措說道。
楊殿城反問:“我若是不開恩呢?”
陳敢接過去說:“縣尊大人,得饒人處且饒人,給人方便,給己方便,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楊殿城甩臉看向陳敢,冷笑不止:“你是縣丞,本官的副手,你也與他們搞到一起,給本官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