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驸马搬入新府,朝中大臣本来都在观望,到底要不要上门送礼,因为现在为止,田学文还是白丁,送礼明显不符合规矩。
就连和宿国公关系相好的武将,都无一人主动上门,大家自己也就还是持观望态度。
可太子上门了,还抬着数口大箱,看来这礼还不轻,朝中大臣除了宗正寺少卿萧德功知道真正的原因外,时间太短,消息还没有传到其它大臣耳中。
于是,各大臣开始纷纷准备礼物,令下人给送到田府。
二皇子萧德业在自己府中不停骂门客,也不停地骂自己,主要就是这次让太子抢了先,田学文这人是有才的,自己亲眼所见。
本来这些天他一直想办法争取长姐萧若云的支持,可到目前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心中本是焦急,自己也想到了送礼去田府,先混个脸熟悉也行呀。
可这些门客都建议此时不要行动,主要的理由就是一个皇子没有理由去给白丁送礼的。
除此之外,门客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田学文目前刚得皇上青睐,不知道他的态度,不宜过早太过亲近,以免皇上起疑心。
可太子却大张旗鼓送礼上门了,怎么能不让萧德业起火,现在大梁的大臣中,支持太子的一半,支持自己的一半,势力相当,但凡有新入朝中的大臣,是两方势力必争的结果。
萧德业越想越气,身体颤抖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他的心跳在加速,仿佛在回应他内心的怒火。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充满了威胁和危险。
要是田学文在场,一定说他得了狂犬病或他是一个暴躁男!
身边的门客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那一句话说的不对,脑袋就搬了家!
萧德业的心腹杜宏小心翼翼地说道:“二皇子不必如此,想那田府搬家也有些日子,太子为何早不送晚不送,非要今天送去呢?
就算他有招揽之心,完全可以安排下手先行去试探,为何又要自己携带太子妃一起前去?
如此大张旗鼓地前去,而皇上却未派人阻止,送完之后也未见皇上申饬,这里可就大有讲究了。
还那宿国公府,和宿国公相好的武将,至今无一人前去送礼,只有书香巷一带的白虎帮前去送礼了。
二皇子,如今之计,还是去长孙府上征求一下右尚书的意见更合适一些。”
此时的二皇子冷静了下来,细一想觉得杜宏说的道理,这也不是太子平时的作风,自从太子脚受伤之后,脾气暴躁不说,处理也小心谨慎得多,这次如此大张旗鼓地给田府送礼,必有什么说道。
想到这里,萧德业立刻坐上马车来到了长孙府,一把推开守卫直径走了进去。
右尚书长孙敬的书房,萧德业正端坐着,一脸的焦急,希望从自己的舅舅口中得到不一样的消息。
长孙敬此时也是疑惑不解,就在二皇子刚到之时接到了宫中的消息,太子的脚伤让未来的驸马爷给治好了。
这可完全打乱了他的部署,原来太子与二皇子都是自己的亲外甥,谁将来即位都不会亏待自己,可随着太子逐渐长大,对自己不在言听计从,再加他脚受伤,变得一瘸一拐,就有心让二皇子上位。
二皇子显然更愿意听取自己的意见,这是对自己家族未来发展非常有利的,可现在太子多年没有治好的脚伤,突然上一个鞋匠治好了。
长孙敬心中一时无法接受自己这几年的部署就此打乱,正当心慌意乱之时,二皇子又找上了门,一时两人坐在书房就陷入了沉默。
萧德业几次想张口询问舅舅目前的情况自己应该怎么办好,见他一副沉思的样子,也不便打扰。
长孙敬思考了一会,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太子想必是得到了皇上允许,才如此大张旗鼓地上了田府,追其原因,可能就是那驸马治好了太子的脚伤,由太子府出面给予赏赐。
现在的问题不是太子下赏赐,或者送礼,而是太子的脚伤彻底好了之后,对二皇子你的冲击。
目前来看,皇上与皇后在太子伤好之后的态度,似乎已有了巨大的改变,由原来想让你即位变成了现在的观望。”
晴天霹雳的消息让二皇子身子一晃,差点倒在地上,勉强稳住身形后,神情低落,喃喃自言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多年的布局,竟然让一鞋匠破之,难道真是天要亡我不成?”
长孙敬见此,怒道:“小小的事件,就让你如此失了分寸,你还拿什么与太子争斗,这些年我都白教导你了吗?
前些日子你嘲笑太子遇事太急,动不动就伤心暴怒,你看你,与太子又有何区别?
现在也只是刚开始而已,我们连具体的情况都不知,你就如此沮丧,刚来如何又能挑起大梁的重担前行?
哼,别忘了,那鞋匠可是你姐夫,后天宿国公府将办认义子的仪式,皇上就会下旨将长公主下嫁。
而你却在这里鞋匠鞋匠的叫,要让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你。要是让长公主与驸马知道,你还想争取他吗?”
萧德业不服气地回道:“争取?还有机会争取嘛,慢一步等如失了太子的争斗呀!”
“糊涂!”
长孙敬有一种狠铁不钢的想法,见一件小事就失去了信心的二皇子,此时知当初支持他的决定是否正确。
萧德业一愣,不明白舅舅为何如此说,只听长孙敬接着说道:“太子与驸马接触了也不过两次,却得了他的医治,说明什么?
以礼相待,而你上次去见他的时候是什么表现?而且你抢了先机,我记得是长公主让你去的吧!
你没有利用好机会,还在还说慢了一步有用吗?当务之急,找个理由去一趟田府,不需要带什么礼物,但要说明现在送礼不合规矩,等成亲时送上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