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使徒

第182章:化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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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怎么样?”

三辆朴素,没有任何身份标注的马车停在郁金香长街的入口处,末尾的马车上一身常服的杰弗里神甫拉开车帘打量窗外,他的另一只手贴在旁边男孩的肚子上轻轻抚摸。

“你说的是什么?这个地方还是这些饥渴的流浪汉。”

对面坐着的埃尔维斯微笑,“都有,怎么样,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吗?”

“人少了点...勉强吧,就在这里。”

杰弗里随即看向对面还在安坐的埃尔维斯,露出稍显不悦的神色,“我只是来帮忙的,脏活与我有什么关系。”

埃尔维斯轻笑一声,有些无奈的打开车门,自顾自走下去,外面有普通人打扮的心腹等候多时。

接过对方递来的皮革热水袋,主教埃尔维斯抬手示意对方停下,独自一人向着长街靠近中心的一处杂货店商铺走去。

黑暗中,无论是周边小巷,还是建筑中有灯火的地方,一双双眼睛暴露出来,如饥渴的野兽快速翻动眼皮,他们在寻找一个绝佳的机会。

埃尔维斯高耸的脊柱,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与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的步伐都如贵公子般挑剔,这对于早已饥饿许久的乞丐们来说就好似一座小山般的面包仓库摆在面前,如果抓住他,一定能换很多食物的吧...这几乎是此刻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想法。

而车厢里的杰弗里见此顿时露出满意的微笑,或许是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某些刺激画面,精神不免稍显兴奋,手下也放肆起来,猛的拉上帘子,在身旁男孩有些惊惧的目光中,杰弗里挑逗的指了指对方的裤子。

身为曾经唱诗班中的一员,杰弗里再熟悉不过面前的这一幕,对于他而言,这是轮回,也是命运,是曾经的他,也是现在面前的这个男孩。

一切的病态与扭曲在孩童时就已经留下,创伤时至今日都变为了习惯,曾经想要摆脱的,如今却成了他再也无法舍弃的毒瘾;

唯一令他对过去感到欣慰的,是自己不像曾经那个北区教堂主教一样只是爱好单一性别单一年龄群体而已,身为继任者的他,在漫长的生命时光中通过一次次的大胆尝试,以至于至今日,男人、女人、男孩、女孩他都可以...

角色不同,他追求的爽点也各不相同。

比如今晚,美其名曰是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某种病态的追求。

看着面前屈膝站起身,头顶在车厢顶部,手上很是听话的男孩,杰弗里轻轻捏了下他薄胎般柔嫩的嘴唇作为奖赏,笑容愈发浓厚。

所谓的唱诗班成员,大多都是教会从福利院中挑选出来声音优美,面容姣好的‘商品’,其中的男孩女孩都是教会某些人用来讨好一些人换取权利与地位的交易货品而已,玩物这个单词是最适合他们当下的一个形容词。

而自己,就曾是这群玩物中的一员。

“叫什么名字?”

“哈里.亚尔曼”面容白皙,皮肤柔嫩,略微有些婴儿肥的男孩怯生生回答到。

“刚刚听到了吧,埃尔维斯主教已经将你送给了我。”

“是的...杰弗里神甫,我听到了。”

空气惊起一声噼啪声响。

男孩左半边脸顿时变得通红。

杰弗里的眼睛霎时眯成一条缝,“嗯?”

自知说错话的哈里.亚尔曼立即跪在地上,“是的,老师,我听到了。”

哈哈...杰弗里扶起男孩,手指点在他的鼻尖,“聪明的孩子,不要害怕,我曾经也是唱诗班的领唱,这都是我们这些孤儿,没有背景,没有丝毫筹码的命运弃子为了登上更高的阶梯所要付出的代价;

记住了,老师...从今天以后,无论我们有怎样的互动、关系,你只能称呼我老师。”

哈里.亚尔曼小鸡啄米般快速点头,他眼中最后一丝光就这样熄灭了,转而升起的,是烈火,是扑灭不了的欲望,是杰弗里屁股下面那把北区最高的椅子,或许不仅是那把椅子;

从今往后,自己也将有一条通途通向教会的圆桌会议,在成为唱诗班的领唱时,他就为这一天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下一瞬间,一条打着补丁的贴身棉裤干脆地落在地上。

杰弗里神甫咧嘴大笑,看向旁边那寂静无声的马车眼中多了些许戏谑之意。

埃尔维斯想要的答案早就在昨晚的地牢被他得到,他确信那个迪莉娅.赫伯特说的话都是真的,鲍德温主教要寻找的林恩.赫伯特确实不在夏托里尼,他也确实在出差,在过去的某一段时间里他也确实就职于海警局。

之所以他如此确信,是因为他曾在被鲍德温陷害导致无事可做的那段时间里经常游走在东西两区的教堂,希望得到一些主教甚至某位红衣主教的帮助;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参与了一次葬礼,对于夏托里尼的使徒都具有非凡意义的一次葬礼,主角是海警局的处决小队众人,那一次的葬礼受到全夏托里尼隐秘世界的重视。

也许是因为事情极其严重的关系,海警局竟然一改常态,竟联合与之不合的教会为死者送上永眠的祝福。

即使是这样,其中发生了什么却没有丝毫的消息传出来,安德烈手段果决,仅出事那一晚,海警局中就有4个常年给教会传递消息的线人被扔到了巴哈群岛去做‘苦役’,这无疑是对教会的警告。

软硬兼施下,教会也在这件事上做出了妥协,不再干预更多的,有关‘真相’的东西。

在参加葬礼前,自己仅知道一件事,出事那晚,本应该与教宗先生一同享用晚餐的鲍德温亲自出现在南港方向,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教宗格雷斯.亚特伍德的专属座驾。

在那场葬礼上,他注意到一些从未见过的面孔,其中有几人与安德烈关系看起来不错。

其中有一个人令他印象深刻,那个人是当天葬礼上唯一与处决小队幸存下来的队长乔纳森说过话的人,也是后者主动搭话的对象。

而在埃尔维斯提供的几件线索中,他一眼就从那张全家照片上认出来了对方,原来他叫林恩.赫伯特。

埃尔维斯盲目信任的愚蠢举动最终让他付出了代价,自己无意间竟接触到令一位红衣主教也感兴趣的东西。

生命药剂...会是什么东西呢?在结果没有出来前,他还想再拖一拖时间,反正那两个女人也说不出更多的有用情报了,今天将要做的这一切只是告诉埃尔维斯这个蠢驴,她们没有撒谎,以及自己正在非常努力的帮助鲍德温主教做事。

至于真不真心,那就得问鲍德温主教自己相不相信了,当鲍德温主教推出自己成为教会搜索全城的理由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是斯宾塞主教的弃子了。

这是同为枢机主教的鲍德温与斯宾塞两人之间在有关北区教权上的逼迫与妥协,或者其中还有着更高的意志在左右影响,比如有教会已经不掌事的元老参与的圆桌会议;

甚至...教宗,毕竟自己如今作为北区最受信徒欢迎的主教,还掌握着北区极大的人心力量,在教会中,这叫做信仰的权利。

他不会怨恨谁,那只是小孩子的想法,如果鲍德温有一天能给自己提供更好的帮助,他一定不会记得那天受到过的委屈;虽然这样说,但杰弗里还是多少是感到不舒服的。

就在他的手抚摸到哈里.亚尔曼的腰间,想要更进一步时,有敲门声打断了他。

杰弗里心有不悦的扫开车帘,出人意料的是,车门旁站着的不是首车中跟随自己的神职人员,而是被自己派去黑市找‘药店老板’的伍莱.安迪。

他满脸通红,身体瑟瑟发抖,正想要说什么杰弗里立即打断他,左右看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他立即打开车门让他进来,并给远处跟随自己的神职人员一个手势。

意思是注意这里,有什么人接近立即给自己信号。

伍莱.安迪看到面前出现一个男孩的瞬间不是错愕,而是自然的坐在靠近门的位置,让开一个身位。

心思细腻成熟的哈里.亚尔曼立即抬起屁股准备下车,在他一条腿已经踩在地上时,微微皱起一条眉毛的杰弗里开口道:“进来,坐好。”

伍莱.安迪这时才感到诧异,但并未多疑惑什么。

哈里.亚尔曼受宠若惊的回到座位,谦卑的对伍莱点点头,然后就低下头一声不吭。

杰弗里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很是满意。

“有些东西听到耳朵里,但一定不要从嘴里出去,会死的。”他很是直白的警告到。

“关于那个女人的血,‘老板’怎么说?”

“惊讶!非常惊讶,老板告诉我,这份血中有一份长久保持的生命力量,虽然不多,但大约是已经和身体融合很久的缘故,现在还留下来的都是些残余下来,不容易和身体融合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