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卻有些抓耳撓腮。
“消息都放出去這麽多天了,這小子怎麽還坐得住?”
戲樓的院子裏,蕭秦正著急地來回踱步。手裏端著的茶一會兒抬起,一會兒又落下。他迫不及待的希望薑子夜能鑽進這個陷阱。現在外麵,風風雨雨的消息都和薑子夜有關,而正主卻怎的渾然不覺?
他不相信,以周家的本事,以薑子夜能寫出那些詩詞的本事,絕不可能半點消息都沒有收到。更何況,這段時間往周家投遞的拜帖,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難道,他就真的穩如泰山,不懼楊閣老的雷霆之怒?
哪怕出門遛個彎,也能聽旁人說起這其中的彎彎繞吧?
石桌旁,瞧著蕭秦正的著急,淩安師卻搖頭失笑:“這才幾天?倘若薑子夜真坐不住,我倒覺得,此人不善心計。以我之見,他恐怕在遊園會之前,都不會對此事有太大的反應,說不定,不露麵都有可能。”
淩安師的話輕描淡寫,卻讓蕭秦正無可奈何。雖然計劃到現在都按照預計中的情況在發展,可薑子夜卻對此不做出任何回應。這反倒是有些弄巧成拙,不被看出此事背後目的還好,要是被看出來,實則是自己落了下乘。
“你先坐,別在我麵前晃悠,頭疼。”
淩安師自己煮茶,身後的幾個丫鬟則為他輕輕扇風,一幅歲月靜好的模樣。
蕭秦正心裏這個煩,他坐下來,湊過去低聲道:“淩兄你是不知,自從上次見過那周娘子之容,我真是日思夜想。你想想,上次要不是那張家的老狗壞事,現在還輪得到薑子夜那條狗在我等麵前猖狂?”
言語中的貪婪和眉目間的狠戾,僅在瞬間就破壞了這張俊秀麵龐的書生氣。
對此,淩安師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隻是素手洗茶,淡淡道:“周若卿清白如何,我不關心。但她的確是我在金陵布局的關鍵,要是你敢在我行事前把她不小心弄死了,小心我稟報上麵,摘了你家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