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好得慢，但好在，出來玩兒還是有精神的。自從前兩天畫了素描後，小梅已經開始纏著薑子夜要學這本事。無奈，薑子夜隻能說自己病好之後慢慢教，這才打消小梅對學素描的執念。
閣樓小築那邊偏僻，沒什麽人過去，薑子夜覺得無聊了，也會拽著小梅和劉車夫到周若卿的院子溜達和打發時間。
再者，周若卿最近忙著整理生意上麵的事，所以每每都會熬到深夜才會睡去。起初是好玩兒，後麵就是陪著周若卿一起。不知不覺間，劉車夫和五個丫鬟都學會了鬥地主，五子棋這些事。偶爾呢，薑子夜也會趴在周若卿窗前看看賬本，盡管對生意上的事頗有心得，但實在不想再度卷入，無他：麻煩，僅此而已。
這天晚上，周若處理事情的進度慢了很多。
瞧她揉著太陽穴，薑子夜笑問：“怎麽？哪兒不對？”
周若卿歎氣：“最近香水供不應求，光是後院的作坊已經來不及趕製下一批。如果不急著擴張的話，會員們的貨會有小半數交不出去。我擔心，到時候會出事。”
“來不及趕製？這還不簡單？先把不著急的貨往後推，趕製會員的。”薑子夜笑道。
“要是有這麽簡單，我還用擔心？”周若卿沉吟著，又說道：“最近會員數量已經到了三百之數。訂單的增加已經耗盡了庫存。而每天能趕製出來的香水僅有三瓶。我已經推掉後續的會員訂貨。可即便如此，再除去不曾訂貨的會員以及那些提前允諾的貴人，這月交貨也需得五十瓶，月底前怕是不可能了。”
薑子夜認真地想了想。
照這樣的情況看，確實是個挺大的麻煩。
現在的會員都是貴人，再加上顧客就是上帝，做的就是服務，交不上貨對普通人還是貴人而言，於周家都是損失。
他仔細琢磨後，道：“隻能擴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