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山河,从赘婿开始打造商业帝国

第48章 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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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两的诗战豪赌?”

某处僻静的院落中,两个老者听着游园会送出来的消息,相视失笑。

杨阁老执白子落下,笑道:“你徒弟带着他的小跟班,貌似要在金陵闹起一场极大的风波啊。”白子落下时,黑子被吃掉大一片,原本还旗鼓相当的局面,瞬间扭转:“老李,既然来了,不去见他,反而要在这里陪我这个半截入土的人下棋,合适吗?”

面对杨阁老的提问,黑衣老者默不作声,只是蹙着眉头,认真思考自己的局面。

“这盘棋下完还早着呢,途中总归是要来点风波来添点乐子的。”黑衣老者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示意自己的下人先行离开。

......

看着擂台上散落一地的数十张银票,周若卿的心里倒是镇定如常。作为给钱的人,自然知道姜子夜的家底有多少。只不过她也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敢豪赌三万两,这笔钱放在任何一个家族都算是一笔横财,他的胆子,不可谓不大。

相比之下,其他人已经惊呼不已,这里面也有不少寻常才子,别说三万两,往常就是见到三千两的次数都极少,突然觉得这诗战,未免过于奢侈,开创金陵古来未有之先河。

而反观贵人们则从这里开始抱着极大的兴趣,开始正视起这场诗战。以往看得多了,便觉得这诗战平平无奇。现在突然来了个让人眼前一亮的事情,自然让熄灭许久的期待如烈火澎湃了。

三万两,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笔横财,这是所有人心中的共识,同时,一口气拿出三万两也绝非易事。但姜子夜却好像捏住了萧秦正的命脉,笃定他能拿出来似的,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三万两扔了出来。然而有心人已经发现,现在萧秦正的处境,不正是和刚才的楼万宁别无二致?进退维谷。

他唯一的选择,只能咬着牙拿出三万两来迎战。

萧秦正抿着嘴,遣人去急急匆匆凑足三万两,但也并非全是银票,其中有三千两都是现银。这些银子的来源自然是戏楼,就算萧秦正有天大的人脉,也不可能单单只找几个人就凑齐这笔钱。

“哦,厉害厉害。”姜子夜鼓掌,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已经预见了黎明的曙光,泼天的富贵朝自己挥手。

此时瞥过萧秦正的脸色,很不好看,因为这里的钱要是还不上,他就真正得罪了借过钱的那些贵人。

萧秦正摸着手腕,时不时地看向凌安师。两人对视间,凌安师抬起手,眼神逐渐阴狠,右手抬起在脖颈的位置划过,嘴唇轻启:“杀了他。”

姜子夜回头瞥了一眼,冷笑着,却什么都没说。

接着,他看向萧秦正:“你先。”

面对姜子夜的礼让,萧秦正眉头一皱,他已经摸不清楚姜子夜要打的是什么主意。而本来想让姜子夜先开始的他,一想到自己失败后就要损失三万两,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想了想,走到早已准备好的桌前,开始亲自研磨,这期间,他也会时不时地看向四周,恍如世界都清净了.....

已经没有人轻易置喙,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他,萧秦正抿着嘴,嘴上笑道:“姜子夜,若我赢了,当真能拿走你的三万两?”

“童叟无欺。”姜子夜点头,也开始自顾自地研墨,想了想,又笑道:“依我看,你拿不走这三万两。”

萧秦正听到这话,没有开口反驳,而是低着头,开始在心里盘算自己要出哪一首诗?然而,当他回顾自己过往的诗词时,却发现竟然没有一首能拿出手和姜子夜对垒的。他眼神闪烁,看着姜子夜,不免又紧张了几分。他拿出清平调和别董首来作比较,皆是上佳,和自己规规矩矩的遣词造句完全不同。

“我不能败......”萧秦正意识到,自己想要胜过姜子夜,只能写一首自己迄今为止最好的诗,不曾阿紫大众眼中出现过的新诗。

可,想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写一首新诗,且起码要有清平调和别董首以上的水平,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但,他随后又长出口气,庆幸自己没有约定时长,否则就是给自己徒增绊脚石。

场外,有学识深厚的人也看出萧秦正的处境,叹道:“过往,萧秦正不是没有写出过令人惊艳的诗。可较比姜子夜拿出的两首,均不足比较。若姜子夜随手挥毫便是清平调和别董首的水准,那萧秦正就必须打破自己的过去,写出一首水准远超清平调和别董首的诗,方才有可能取胜。”

“这么说,姜子夜岂不是赢定了?”有才子惊骇出声,看向此时的台上,也真正忽略银钱对赌而看清本质。

楼上,有人频频点头的同时,替身边的圈外人解释,道:“对寻常才子来说,这绝对是水准的比试,但对于真正的诗才天骄们而言,这就是姜子夜对萧秦正的碾压?银钱,不过是姜子夜抛出的诱饵,不管他是想借此立足,还是有其他打算。总之,这场游园会的正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各方都在讨论,然而等所有人回味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姜子夜几乎是以势如破竹的姿态降临诗人的圈子里。

他的头一战便是和诗鬼张赫,最终击败诗鬼,得了诗魔称谓;在那之后,凌安师亲自下场,本以为能写出力压的诗,结果枯坐许久,最终离去.....

他们发现,不管是诗鬼还是小诗仙,个顶个都是金陵汴梁的文坛新秀,饶是些老学究都难以企及。而姜子夜现身的当晚便接连挫败两人,战绩斐然,谁人能敌?

“公子,我瞅着这姜公子,不像是什么好人呢?”童子蹲在栏杆边,又有心思吃饴糖了。他仰着头,看着楼万宁,想要得到解答。

对此,楼万宁只是失笑,也跟着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评论人之好坏,不能只靠言行举止,还要从品行,心性多方断论。你现在见着姜公子对萧秦正咄咄逼人不假,可又想到萧秦正此前对我所作所为?所以,不知全貌,不可妄论一人,务必切记。”

童子吃着饴糖,似懂非懂地点头,道:“哦,那我就当姜公子是好人了。”

看着自家童子憨态的小脸,楼万宁笑着又站了起来,低头瞥向萧秦正,眼神又变得狠戾:“萧,今日你的下场如此,怪不得旁人,希望你能以此为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