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正鬧騰的時候，中年女人的手機突然響了。
“等著,你們等著！”她失了智一樣，“我先接個電話，你們都別逼我，都別過來！”
權拳都被這女人搞蒙了，縮在牆角，把自己高高舉起來的手機放下來。
“喂，老公啊，是……你衝我發什麽火！他們欺負我兒子！不是你兒子嗎？道歉？為什麽要道歉！不可能道歉！要道歉也是他們向我道歉！你工作丟了？丟了就丟了唄！你兒子受欺負了……你還是個男人不是！要我說多少遍，這些人欺負你兒子！”
她“啪”的一下掛斷了電話，“是不是你們幹的好事，是你，就是你！我跟你拚了，我要投訴你們！我要把你們都抓起來！”
“媽！媽！你幹嘛呢！”方大學生這會兒露出了明顯的厭惡神情，抓住自己母親的手，狠狠甩開。
“怎麽,怎麽了，兒子。”
“媽，你能不能清醒一點！我說過多少次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看你管的，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爸的工作真的沒了麽？媽,你說話啊！爸的工作沒了，那我每個月生活費怎麽辦啊！我以後怎麽請同學們去酒吧啊！”
方大學生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還有我女朋友怎麽辦，沒錢人家跟我怎麽約會啊！我去開房的錢難道要讓我自己打工去掙嗎？媽，都怪你！你看你幹的好事！”
“兒子,媽不是有意的，對不起啊，都怪媽不好。”
“讓你少管我的事！你幹嘛啊，煩死了！”方大學生背過身去，虎著臉，不說話。
“媽不對，媽給你道歉……”
“你給我道歉幹嘛啊！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啊，爸的工作丟了！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重點啊，我以後還能不能去上學了？”
方女士用一種明顯很茫然的眼神看著兒子。
這種茫然不是因為兒子的突然變化而顯得不知所措，而是以有限的腦容量搞不清楚兒子現在的意思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