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异界写书封神

第64章 美人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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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要生气!”秋鸣蝉立刻慌了:“我错了!”

“你们走吧。”李凭再次驱赶。

秋鸣蝉擦擦眼角,委委屈屈地离开。王继像只落水老狗,垂头丧气地跟着:“夫人,你慢一点!”

李凭站在门口,心想:这西陵城,或许已经不适合我继续呆下去了。

无赖实在太多,而且各自千奇百怪,危险。

李凭已经在考量:接下来去哪里会比较安全?

他回到自己屋子里,从墙角挖出藏好的金币,略微清点一下数量之后,找来张小山,一口气将之前欠款全部还清。

这个举动,就让张小山察觉出几分异样:“曲奇兄,你不会打算离开这里吧?”

“对。这里和我犯冲。你也看到了,我本本分分说书,什么都没干,莫名其妙就被告坐牢。现在他们还在我这儿闹,我丢不起这人。”

张小山试图劝解:“可是,有公主殿下撑腰,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就算换去别的地方,也未必不会遇到坏人。”

不,你不懂,李凭内心扼腕: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都觊觎我的东西!

张小山又劝了几句,见李凭毫无动容,只能遗憾,帮着一起清点、盘账。

“曲奇先生在吗?”门外又传来人声。

李凭出去一看,是他熟悉却不知道名字的人,正是之前来找过他的两位青衣女子。

“先生,我家夫人想请你今晚去给她说书,这是一千金币的定金。”青衣女子双手奉上。

李凭:……罢了!先赚了这笔路费再走。

当天晚上李凭到顺宁街,再次见到息夫人。

这次她连屏风都没遮挡,穿着一身绿衣服,精心搭配的珠宝首饰,雪肤乌发,红唇贝齿,身材曲线玲珑,美的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咽口水。

“曲奇先生,”她竟然还冲李凭笑:“好久不见。”

好像有一百头鹿,在自己的小心肝里横冲直撞。

李凭耳膜鼓噪,只能听见自己心脏哐哐狂跳的声音。他狠狠掐一下自己掌心,企图以痛感,逼自己清醒。

“你们都先出去吧。”息夫人对房中的侍女吩咐。

听见吱呀一声关门声,李凭居然忍不住打个寒颤——这房间里现在就剩他和息夫人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说,自己只是来给孤单美人讲个深夜故事,这话连鬼都不信。

但李凭做到了。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跳:“夫人,你今晚想听什么?”

息夫人站起身,腰肢摇曳,裙摆如铺开的嫩荷,款款走到李凭身边,暗香袭来,玉白耳朵上的绿宝石,晃的李凭一阵眼晕。

她盈盈浅笑,红唇轻启,温热潮湿的气息,喷在李凭侧颈,声音婉转,直搔人心:“先生的每一个故事,我都听过。虽然很多时候,自己无法亲耳听到,但也会让人转述。”

这是忠实粉丝。李凭在心底强调:我是个正直的说书人!不能做任何对不起本职德行的事情。

“多谢夫人抬举。不知夫人今晚想听什么?”

“你这些天,去哪里?干什么了?”息夫人不答反问。

李凭再次深呼吸:“在县衙大牢。”

“说谎。我派人过去打听过,你第二天就不在那里了。”息夫人当场揭穿。

李凭很想问她:“你打听我干什么?”但要真这么问,接下来的事情就难免暧昧了。

本着坚持底线的原则,李凭疏离冷淡地垂下眼睛:“请恕在下不便多说。”

息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走回原先的位置坐下,伸手摆弄桌上那颗三七草:“那今晚,先生就给我讲一个关于**的故事吧。”

玛德!你再这么撩下去,我真的要犯错了!

看看桌上那棵草,再想想远在骊山城的赵虎,她是赵虎那好大儿悉心讨好的女人……所以从某种伦理上来说,她是自己毫无关系的儿媳……

李凭狠狠一握拳头:“我便给夫人讲《长生殿》。这个故事发生在大荒界外,一个名叫唐的国家,大唐开国皇帝名叫李渊,乃是英明圣主,传承到子孙李隆基手中,更是创出开元盛世……”

他一边讲,一边稳住心神,右手具现出水晶笔,开始在小狐狸毛上缓缓书写,越写心越静,渐入佳境,神魄之力一点点凝集,将大唐盛世的兴衰缓缓雕琢出来,伴随着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一场禁忌的梦幻之恋,在刀兵声里破碎,沾满血和尘泥。

“唐明皇重新回到长安之后,遍寻天下方士,寻找失踪的杨贵妃……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故事说完,李凭也写完,识海中的神魄之力,再次消耗一空。

这一次他丝毫没有保留,倾尽全力,将整个故事书写的几近完美。

落笔的一瞬间,隐约有风雨惊神,飞花满天。

李凭的清晰的感觉到,水晶笔似乎也极其欢快,笔尖开出一朵朵从未见过的花,旋转飘飞,暗香满堂。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息夫人痴痴的念着这几句诗,满眼都是星光。

李凭感受着原本的神魄之力耗空,为了控制这个新生的小世界,再次将之前的一个小世界捏碎,利用那储存的力量,勉强稳定住,竭力将这个小世界收回右手掌心中,变成一颗半透明的小痣。

息夫人这才缓缓回过神,看向李凭的眼神,已经无法形容,她盯着李凭的脸,一步步走到他身边:“你、你到底是如何讲的出这些故事的?”

感谢九年义务教育!感谢各种出版物品!感谢各种影视剧的创作人!谢谢你们!

李凭在心里九十度鞠躬。

息夫人伸手,摸上小狐狸雪白的皮毛:“它天天跟着你,能听到各种故事,比起来,我反倒不如。”她一边说,一边将小狐狸抱起,转身打开门,将狐狸递给门外的侍女:“去给它喂点好吃的。”

不等李凭拒绝,息夫人已经返回,反手关上门。

“你、你想干什么?”李凭喉结上下滑动:别考验我!我最讨厌你们这样——

唔!

息夫人从身后抱住他的腰,精巧的下巴搁在他肩膀,柔软的胸脯贴在他后背,呼吸吹拂在他颈侧,眼神娇媚,红唇婉转:“先生,你耳垂都红了。”

李凭:“……”玛德!反天了你!

他猛然转过身,五指近乎凶狠地,从身后钳制住她的后颈,狠狠地咬住她的唇。

芬芳甘甜,直透肺腑。

这个深夜故事,一直讲到黎明时分。

李凭从房间出来,发现那两个青衣女子,竟然还守在门口。两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一种莫名的怨气。

其中一个青衣女子上前,将小狐狸直接扔到他怀里:“给你,拿走。”

李凭很想说谢谢,但看着两人青黑的眼圈,将上咧的嘴角放平,轻咳一声。

还未来得及开口,另一个侍女又拿出一个钱袋子:“这是今晚说书的余款,一共一千金币,请先生查收。”

说完,跟前一个侍女一样的动作,将钱袋子扔在他怀里,两人直接进屋去了。

李凭看着紧闭的房门,再看看怀里吃饱喝足的小狐狸,以及沉甸甸的钱袋子,莫名感觉不太对:

这不像自己睡粉,而是让粉睡了。

睡完,她还痛快给钱结账,而自己呢?故事卖了两千金币,至于自己,纯属免费赠送。

李凭深吸一口气,抱着小狐狸,踏着清晨的露水,回味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情缘,一路神思不属,回到茅草屋中,揣着小狐狸睡回笼觉。

“师父!师父!”

李凭正睡的朦朦胧胧,就被人推醒,迷糊中,就看见贺光仿佛孝子贤孙,站在他床前,拿着刚买来的早食,桌上摆放好茶水,三十岁的一个高大老爷们,贤惠的像刚过门的小媳妇。

“师父,起来吃饭吧。马上要八点了,外面已经有人排队,等着过来听书。”

李凭被饭香勾的肚子咕咕叫,无奈屈从于五脏庙,揉揉眼睛,爬起来:“你直接说,哪一招不会了?”

贺光好不容易柔化下来的棺材脸,瞬间涨红:“我……我第十五招有些不明白。”

“不错呀,掌握挺快的,两天就练到十五招了,这进度可以,不愧是皇宫侍卫统领。”李凭真心实意地赞叹一句,他懒洋洋起身,拿起墙角的扫帚:“十五招是这样的……”

趁着贺光模仿练习的功夫,李凭简单洗漱、吃饭,照常去院子里说书。

今天,他选了《西厢记》这个故事,没什么波折动**,简单易懂,但是,带着风月旖旎,众人也同样听的津津有味。

他只讲了一半,再捎带讲一些故事中涉及到的典故,以及一些大荒界没有的东西。

散场之后,张小山脸色不太好:“曲奇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