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力士壓低聲音道:“妲瑪夫人想見經爺。”
符太心內竊喜,曉得個多月來苦忍不去見她的策略奏效。女人就是這樣兒,特別像妲瑪般高傲、目無男人的美女,還當自己是修行人,不屑男女情事,你忍不住的天天去找她,給她看到饞相,定築起高牆,重門深鎖,可是當這邊說要得到她,那邊卻絕對地冷落她,反可使她芳心反複,疑神疑鬼。
有些事一旦開了頭,勢難煞止,比如有個可傾訴心事的人,或此人又可告訴她所關心的事,說說也好,忽然間雙方音信斷絕,又不可隨便探聽近況,其心情可想而知。
自己尚有個優勢,是妲瑪到現在仍摸不到他的底,搞不懂他為何有假以時日,收拾田上淵的把握。情況本身已疑團重重,耐人尋味,使對田上淵無著手之處的美人兒,找到著力之處,就是拆穿他的憑恃。
而不論她用何借口騙自己,仍離不了對他生出好感的事實。
想想魂魄早飛上了半天。
表麵當然不露絲毫喜色,冷然道:“你用詞小心一點,妲瑪夫人即使很想見我王庭經,絕不宣之於口,不會說出‘想’這個字來。”
高力士一副佩服至五體投地的十足表情,道:“經爺精明,夫人確沒這麽說過,她表達心意的方法含蓄多了,隻問了小子一句,就是‘太醫大人近來忙什麽呢’,且是揀沒其他人在旁時才問,小子還不心領神會。若這還不夠,小子可以提供因何認為如此的看法。”
符太歎道:“你這小子確有一套,善解人意到令人討厭的地步,偏是不得不任你表現下去。快說。”
高力士歎道:“與經爺一起時,小子如沐春風,故從心裏渴望多親近經爺。妲瑪夫人說這句話時,瞳仁放大,令雙目明亮起來,當女人有這個情況,是不自覺地顯示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