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政治的權欲不談,利比亞人是幸福豐足的,所有成年人每周都可以獲派石油股息,錢財的支持下,城市充滿著興旺的生氣。
淩渡宇和飄雲這兩個偽裝的利比亞人,騎著摩托車,穿過刻著可蘭經的凱旋門,進入店鋪林立的街道裏,其中占一半的房屋,都是新建成、建造中或是修繕中的,售賣從日本進口貨的電器鋪,更是隨處可見。
他們在一個加油站為摩托車近乎幹涸的油箱入滿了油,淩渡宇的阿拉伯話雖不太流利,但利比亞並非常見外國遊客的地方,加上淩渡宇深黃的膚色看上去和地道的利比亞人沒有太大的分別,所以那友善的油站老板毫不在意。
在加油期間,淩渡宇的眼光四處瀏覽,忽地全身一震,不能置信地看著油站辦公室裏鍾上的日曆星期顯示。
十月十六日星期五,還有兩天就是國際考古學會特別會議召開的日子,以決定是否進行第二輪發掘。
他剩下的時間沒有多少了。
這即是說他昏迷了超過四十八小時。
敵人故意將他帶到利比亞,即使他能僥幸逃走,也難以準時赴會,用心陰險之極,麵對困難,反而激起淩渡宇的鬥誌。
淩渡宇在附近購備了旅途必需的用品,回頭走往飄雲等待他的角落,街上頗為熱鬧,大多路人都穿著和淩渡宇相同的長袍,不過腳穿的卻不是淩渡宇的英國皮鞋,而是彎彎的拖鞋,活像一隻隻的龍舟。有派頭沒派頭的嘴上都掛著各式各樣精美的煙鬥,濃煙一口口地噴上天,與他們的悠閑非常合拍。
婦女大都用布將自己裹得密不透風,隻露出眼睛,淩渡宇克製著盯視她們的欲望。在回教社會裏,這是必須知道的禁忌。
很快他們的摩托車又在公路上風馳電掣,來到一個交叉路口,左右各有一條路,卻沒有任何指示路牌,令人產生歧路亡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