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一肚子心事,節沒過好,菜沒吃幾口,全程愁眉苦臉,話格外少。八鬥看著心疼,又不知從何勸起。
下午還要趕著去燕玲那兒,一笑和八鬥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出了門,一笑才問:“你姐咋了?”
“沒咋。”八鬥說。
“咋那樣。”一笑質問。家裏的事,三元沒當著一笑的麵兒說過。
八鬥咬住了:“真沒什麽。”
一笑直接道:“元元姐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跟你沒關係。”
“她是不是一直反對咱倆。”
眼見誤會越來越深,八鬥隻好把周叔小中風的事說了。一笑的第一反應是問要不要接過來治。八鬥說不用,病情已經控製住,隻是暫時離不開人。
一笑反應快,說道:“那你姐這怎麽辦?”
八鬥苦惱著說:“難就難在這兒。”
一笑提著口氣:“看到了吧,孩子就是一輩子的拖累。”
八鬥脫口而出:“那咱也得有愛的結晶。”
一笑道:“沒說不結晶,我說的是普遍的現狀。”
“所以要多掙錢。”八鬥換個角度思考問題,“如果錢充裕,請人看著就行了。”
一笑說:“看著就放心了?不怕虐待孩子?現在這種事還少?搞不好給你賣了你都不知道。孩子還是得自己帶。”越說氣越往上頂:“如果是女人帶,那工作就別想了,兩個字,活毀!”
八鬥反駁:“那女強人都是光杆一個?都沒生孩子沒誰照顧孩子?都斷子絕孫了?”
一笑道:“你這是抬杠!事業家庭兼顧的人少之又少,女強人有幾個沒離婚的?那表麵過得好的,都是做了諸多妥協,牙齒打碎了往肚子裏咽。”
八鬥氣弱,嘿嘿笑著說:“說得好像你經曆過似的。”
一笑又說:“瞧著吧,元元姐這兒,最後還是她投降。”
八鬥慘然道:“怎麽還‘投降’上了。沒有敵人,都是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