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日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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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末,鍾恒過完了十分辛苦的一周,連續六天的出差讓他歸心似箭,原本定的是周六清早的機票,他等不及,周五那天推掉慶功宴提前趕了回去。

當天晚上許惟就在家門口看見了風塵仆仆的鍾恒。

她驚訝得沒回過神,鍾恒已經走過去將她抱住了。他穿著單薄襯衣,從頭到腳一股深秋的冷意,但懷裏卻很溫暖。

“去哪兒了?”一路吹風回來的,他穿得又少,嗓子已經有些喑啞。

“去超市了,”許惟手裏提溜的袋子落到地上,“你不是明天回來嗎?”

鍾恒沒答,臉龐在她肩上摩挲了會:“還以為你在屋裏洗澡呢,手機也不知道帶著。”

許惟摟住他的腰:“你給我打電話了?”

鍾恒嗯了聲。

“怎麽穿這麽少?都降溫了。”許惟捏捏他的袖子,“我在你包裏放了風衣,你沒看見?”

“看見了。”鍾恒在她脖頸邊低笑了一聲,抬起頭,人站直了,“你往我包裏都塞了些什麽?”

“就衣服啊。”許惟想了想,“還有一點吃的。”

那也叫“一點”?

側兜裏有巧克力和牛奶,大包裏塞著餅幹和洗好包好的蘋果,風衣口袋裏還揣了一把糖,那糖鍾恒昨天才發現。

他邊笑邊低頭親她:“想我麽?”

見許惟點了頭,他有些忘形似的,摟著她肩膀把人往牆邊抵,嘴巴剛要湊過去電梯的提示音就響了,是住在對門的一對老夫婦,一個抱著胖乎乎的小孫兒,一個推著嬰兒車。

許惟及時推開了鍾恒的腦袋,攥著他的手,有些赧然地和鄰居打招呼。

老人家似乎對年輕人的膩歪見怪不怪,樂嗬嗬地瞅了瞅他們倆,很體貼地省去了寒暄的步驟。

這樣磨蹭半天兩人才進屋。已經過了八點半,鍾恒還沒吃晚飯,趁著他洗澡的時間,許惟給他做了吃的。鍾恒是真餓了,一大碗肉絲麵,他吃得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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