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膚色隻比山脊多了點漆亮的人參差不齊地唱著硪歌,從被森森和茅草擠得隻剩尺多寬的山路上沉緩地走到坳口時,走在頭裏的那個人從左肩上取下紫檀木木杵,支住右肩上那合抱粗的一截杉木,順勢倚住路邊的峭陡山岩,抽出身子後就往林子裏鑽,嘴裏不住地咋呼:
“臭鳥,早上才吃三碗飯,哪來這麽多要拉的。”
緊跟其後的那位一見連連喊道:
“喂,女佬,等一等,我給你作伴去。”
林子裏傳出回聲:
“家懶外勤的東西,回頭你嫂子上廁所時才請人作伴呢!”
在一片嬉罵中,呼哧哧地一隊人全放下肩頭上扛著的杉木歇息下來。綠茵茵的植被後麵的聲音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喲,女佬,你拉尿的勁比老母豬還足,象昨晚上那陣雨。”
“是嗎,你戴鬥笠、穿蓑衣來試試!”說著話,樹林縫隙中閃出黑豹般的一個女人,被汗水濕透的短褂前胸被什麽掛破了一個洞,一隻粗糙的**便忽挺挺地突現出來。
“今晚沒別人吧,我來怎樣?”有人很認真地朝她說。
“你呀——喲!賢可,怎麽不歇歇,你是讀書人,這麽幹可吃不消的。”女佬話題一轉,衝著剛剛跟上來的那個年輕人直嚷嚷。
叫賢可的年輕人沒理睬她,依舊一個勁地朝前走,小心翼翼地跨過那一條條橫置路上的粗壯的腿,也許是瞟見了女佬那放肆地晃動在胸前的兩堆肥肉,不然不會莫名其妙地臉紅。
“才讀三本書,臭老九的架子倒不小。”
“有什麽了不起,還不一樣是個馱樹佬。”
如果不是害怕賢可肩上那截杉木摔下來,某條腿說不定會有小動作的。女佬朝說話的人踹了一腳。
“都三十大幾的人,和十八歲的娃娃鬥狠算什麽男子漢!”
那人轉而朝女佬身上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