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盛宴

§第九節 清茶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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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先生說:茶“色清而透明,微香而小苦”。細品先生之言,讓人回味無窮。先生豈是在說茶,而是在表述一種人生境界。

我等芸芸眾生,生於天地之間,既無帝王將相之大富大貴,也無李煜、易安之大痛大悲,平凡的人生,平凡的生活。但平凡的生活也有酸甜苦辣,有溫馨的親情、真摯的友情、自然的感召、勞動的收獲……生活散發著縷縷清香。愛情的錯位、仕途的失意、清貧的生活、幻夢的失落……生活也會透出絲絲苦味。“微香而小苦”,是我等生活的寫照,雖有“小苦”,但“微香”四溢,充實豐盈,情趣盎然。

每天,心存一份熱情,去做自己的一份工作。工作雖苦,但樂在其中;工資不高,難享生猛海鮮陳年佳釀,但“醉翁之意不在酒”,清菜幾碟,濁酒數杯,與二三好友對酌,其樂融融;買不起“奔馳”,騎不上“寶馬”,就用自行車載妻兒野外一遊,“胸次悠然,與天地萬物上下同流”,“風乎舞雩,詠而歸”,同樣“瀟灑”;生活清貧,無資遠遊,將山水圖畫懸於床頭,朝夕觀賞,意遊其間,亭台樓榭,流水飛泉,霞光煙雲,盡收眼底,樂亦無窮。

這並非阿Q精神幽靈在作崇,而是平凡人生所需要的一顆“色清而透明”的心。漫長的人生曆程,是充滿了複雜的生存矛盾,我們時刻都在品嚐生活的“香”與“苦”。生活中卻有人隻感其苦,不聞其香,使生活變得黯然失色,情趣寡然。要盡得生活之“香”,心要“遊於物之外”,有一種“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的曠達境界,心存一份感恩,感謝“上蒼”所賜予的手中這杯“清茶”,在“小苦”中深味“微香”,萬莫因其“小苦”而棄之。

請珍惜這“清茶人生”。“微香而小苦”,其實很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