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盛宴

§第五十二節 相信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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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社會,原有的一切價值體係都在迅速解構。那至純至美神聖而高潔的愛情,則成為人們手中的一把把隨意支取、隨便揮霍的紙幣。“三元錢一枝玫瑰”,“十元錢兩杯咖啡”,“電視速配”,“一夜情緣”,愛情成了生活快餐。浪漫被金錢一分分地量化,情感被現實一天天淡化,古典聖潔的愛情成為現代人的“廊橋遺夢”。

我曾經被許多愛情故事所感動,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愛情曾讓我淚流滿麵;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曾讓我肝腸寸斷;陸遊對唐婉的愛情曾讓我的心一次次為之震顫。然而,這仿佛都是古典的產物,在當今,愛情隻作為一件古董被人們收藏。然而,我並不否認世間依然有真愛的存在,但真愛實在太難以得到,正如史登·柏格所說:“要尋找_段理想的愛情,等於在一隻黑房子裏尋找一隻黑貓。”薩特曾被世人奉為愛情美滿、事業成功的典範。可他的妻子寫給一個美國人的情書披露後,人們才明白,薩特夫婦一生都在同床異夢。尼采、梵高、克爾凱郭爾、康德、安徒生又一次印證著“現代人”對真愛的無奈和絕望。

鳳凰已去,遍地雞鳴,誰人還相信愛情?現實生活中,我們滿眼目睹的都是愛情的朝秦暮楚,“傍大款”、“包二奶”,現代人的愛情淪落為金錢和欲望。

並非所有的人都對愛情絕望,許多人依然執著。比如,好友陳玉良。

玉良說:“人生的美麗就在於它有情,有愛,有牽掛。”在我眼中,玉良是個堅定的“愛情信仰”者,這有他的詩為證。在他的生命中愛情就是陽光,就是春風,因為有愛,“灰色的世界/從此/紅潤而飽滿/豐美而和諧”。(《燦爛季節》)在相愛的時光裏,他盡情地品嚐愛的滋味,“糖一樣藏在別人不易發覺的地方/然後/一小口/一小口/用舌尖/細細品嚐/越品滋味越長。”(《我就像》)相聚的日子,寫滿了陽光;分別的日子,靈魂就長滿密密的相思林,那“紅紅的相思/開遍山山水水。”(《秋天的懷念》)如果愛分離得太久,那份愛憐和牽掛就會讓人為之心痛,“你隻在我的天空飄飛/隻是/你的牽線/係在我的心口上/一陣陣/是我揪心的痛。”(《風箏》)他愛得死心塌地,即使是從一份已經名存實亡的愛情中逃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黑色的絕望淹沒了頭頂/我伸出的手/打出旗語/還是向你。”(《致燕》)無論這個世界物化到怎樣的程度,他對愛情都抱有堅定的態度,“真的/我希望你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