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盛宴

§第五十六節 絢麗的樂章,高華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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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許小東的詩

在眾多的群體中,我一向對詩人充滿敬佩。

當今世界,紅塵萬丈。有誰還想去做一個真正的詩人?中國很大,詩人很多,玩詩的人更是不乏其人。然而,真正的詩人、真正的好詩卻風毛麟角。

小東就是一位難得的寫出好詩的真正詩人。

憤怒出詩人,真情出好詩。這個世界給小東帶來過傷痛、帶來過悲哀,也給他帶來過歡樂和幸福。他憎恨這個世界,但他更愛這個世界,他把“生命中所有的憂傷與歡樂,都化作心中的歌。”“奔流不息的情感之河”,如奔湧的黃河,“無法阻擋。”(《傾訴》)

讀許小東的詩,我深切體會到作者個體生命中深入骨髓的那份情感,每首詩,每個詩句,都是他發自生命深處的心靈呐喊。他的詩不論是喜悅還是感傷,是彷徨還是堅守,是激昂還是婉約,都是他性情的張揚、內心的傾訴和靈魂的躁動。他在為我們提供一種真實情感觀照的同時,又讓我們看到了一雙詩的羽翼在靈性的天空恣意地飄舞。

真正的詩人始終在用心靈尋求生命的意義,探尋著終極的價值。“知我者,謂我何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有些人,日子每天都是滿滿的,但其生命是空的;有些人,錢袋也許是滿滿的,但其心靈是空的。我們每個人都有兩雙眼。許多時候,我們外在眼睛雖然睜得圓圓的,而內在眼睛卻緊閉著。常人用外在的眼睛觀察世界,詩人卻用內在的眼睛尋求意義。所以,從物質上看,詩人也許是天下最貧窮的人,但從心靈上看,他也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小東就是這個世界上的心靈富有者,他有一顆豐盈而充滿生機的詩性靈魂。《跋涉人生》、《漂泊人生》、《品味人生》,“人生”就是生命與詩歌的全部主題。

真正的好詩,是從生命到意象到語言的一個自內而外的完善過程。而觸動這一過程的是靈感。沒有這一過程,隨意抓住一個對象就寫,把文字排列成“詩”的樣子,縱然把文字玩出花來,也是很難打動人的。小東的詩,既有登山臨水的即興感悟,也有仰望星空的邈遠遐思。思越千古,思接八荒。幾乎每一首詩,都是生活的彩虹在心靈的蒼穹的奇妙折射,都是時代風雨在心靈回音壁上引起的強烈共鳴。“落花無語,星兒凋零,霏霏陰雨彌散離別的傷楚,在每一顆脆弱的靈魂裏,潛流暗湧”(《別離》)小東對世界和人生獨到的感悟、精辟的表達,以及獨出心裁的想象,自成一格的語言方式,讓人為之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