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雲升起的時候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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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融融的早晨,人們吃完飯,把軍用背壺灌滿開水,便分頭乘車到試驗場區的各個工號的工作崗位上班。

在住地東邊大漠上,停放著一排排解放牌卡車。每輛車旁都豎立著寫明“108”、“709”等字樣的標牌,告訴人們哪輛車是到哪裏去的。汽車兵早已將汽車加足了油和水,發動起來,等待出發。

邢和義、吳偉、白淑榮、高嶺等十幾個人乘車到他們的709工號的工作崗位上班去了。

“哎,工號離這兒不遠,我們走去吧!”胡倩芳指著遠處的108工號提議,並拉著華靜竹一起走去。姑娘們已經走了,男子漢豈能落後!牟大成、夏臨渝、路大剛等幾個男的便大步流星趕上去。

“走就走!”牟大成幾大步超到姑娘們的前邊去了。

隻一刻鍾的工夫,就到108工號了。這工號是一座鋼筋水泥的建築物,形狀有幾分像種菜的暖房。工號前麵是直立的大牆,一排十多個圓形窗口,打開防風沙的保護蓋兒,這十多隻“眼睛”就同時盯住前方。工號後麵是坡形的脊背,中間有一個大鐵門。開門進去,裏邊是一個短的過道,走不了幾步,又一道大鐵門,再開門進去,裏麵是一間長長的“大房間”。在這“大房間”的前麵牆上就是那十多個窗口了。看那牆上的一排圓形的窗口,倒好像進入了飛機的座艙。從窗口拿望遠鏡望去,可以看到遠處一些地爆時殘留的廢墟。

各種器材和設備早已運到。大家打開工具盒,拿出鉗子、螺絲刀和釘起子什麽的,嘁哩喀喳地打開了包裝箱蓋子,把幾種攝影機和其它設備全部搬到工號裏。

在工號的“大房間”裏,一進鐵門,首先看見兩台不同焦距的航空攝影機架在1號、2號窗口,接下去是兩台電影攝影機架在3號、4號窗口,幾台一千五百次、三千次和二十萬次高速攝影機依次從五號窗口排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