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和

26 你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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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月光暗淡,窗外偶爾飄來遠遠的汽車鳴笛聲,像心驚時脈搏跳動的那一下,在不安的夜裏更生出了緊張氛圍。鄭長青應酬喝得半醉,衣服上還有點兒嘔吐物。他回來先奔廁所去洗澡了,我覬覦他的手機有些日子了,總算找著了機會看。

我在他手機裏翻來翻去都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他的通話和短信都幹幹淨淨的,找不到那個叫佳婷的女人。一籌莫展之時,我隨手端起水杯解渴,鄭長青喚了我一聲,心虛的我手一抖,杯中的水灑了點兒出來,還是灑在了他的手機上。

來不及擦,我先應了他:“什麽事?”廁所裏他的聲音甕聲甕氣:“把睡衣和**拿來。”我迅速去房間幫他找貼身衣物,遞給他之後,就趕緊去擦手機了。

水從縫隙裏滲到了手機殼裏,他性子敏感多疑,要是被看出我動過他的手機,大概沒什麽好果子吃。

我悄悄打開手機殼,立馬愣住了。原來他有另一張卡,就藏於手機殼內。我注意著廁所的動向,手忙腳亂地將那張卡換上。

連忙翻了翻聯係人,上麵竟隻有我一個,一種強烈的古怪感盤旋在我心上。我立刻查看了短信,這一看,仿佛一股寒戾凶狠的旋渦猛擊得我六神渙散,好半晌,我才緩了過來。

他欺瞞了我太多,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唯有這個信息叫我感覺到了恐懼。

鄭長青是背後常年發短信詛咒我的變態!

我在心驚肉跳中,控製住發抖滲汗的拿不穩手機的雙手,將手機還原成最初的樣子擺在了茶幾上。

幾乎在同一時間鄭長青從廁所裏出來了,他敏銳地微眯眼眸,一道危險的、令人感覺壓迫的視線直衝了我來,便聽他沉聲問道:“你在幹什麽?”

我勉強笑了笑,涼汗從腰部蔓延至脊椎,一路往上。我股戰而栗地埋頭去臥室:“能幹什麽,天越來越冷了,我還是回**暖著吧。”在我跨進臥室想將門關上反鎖時,他的腿先一步跨了進來,阻止了我關門。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門推開了。他的樣子又陰森又冷漠:“你動了我的手機,是嗎?”我硬著頭皮裝憨:“長青,你今晚讓我一個人休息行嗎?我……我想安穩睡個好覺,兩個人睡沒一個人睡舒服。”他犀利似刀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我的皮,嗜血,輕割,死死盯著人,將歹毒於眼中暢快淋漓地宣泄。我抖得越來越厲害,他越來越慢地逼近,整張麵孔無情又陰鷙:“看到了什麽?嗯?”我咬牙狠狠推了他一把,拔腿就想跑。猝不及防被鄭長青狠狠扯了回去,他反手將我拽到了他腿上坐著,仿佛要捏碎骨頭似的狠掐著我的下頜。他伸出舌尖輕舔我的耳垂,涼意襲來,他陰冷的聲音響起:“你知道你最大的錯誤是什麽嗎?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