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幾天裏,二妮是有意和趙鐵軍接觸的,她想多收集些趙鐵軍對黨國不滿的言論。二妮暗自想,如果自己收集到足夠多的證據,也許就可以一下將趙鐵軍置於死地,讓他償還欠下自己的血債。但不知為什麽,二妮卻一直沒有向吳鵬匯報,她始終猶豫著該不該這麽做。二妮已經發現負傷的軍官中好多人都像趙鐵軍一樣怨氣衝天,吳鵬所說的不滿情緒絕非個別現象。另外二妮也有些害怕,如果真的用這種方式報了仇,自己會不會良心不安呢?這些想法像一團亂麻似的糾纏在一起,讓二妮的心始終無法安寧。隻有在剪紙時,二妮才會暫時找到一份寧靜的感覺,所以,隻要一閑下來二妮就會抄起剪刀來剪自己喜歡的花樣。
那天下午趙鐵軍走進病房的時候,二妮正坐在病**剪紙,午後的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在二妮的臉上投射出幾道方格形狀的影子,讓她的臉看上去若明若暗。趙鐵軍推開病房門時二妮剛剪好一朵花樣繁複的杜鵑花,二妮放下剪刀,她嗅到隨著趙鐵軍而來的還有一股玫瑰的香味。二妮把剪好的那朵杜鵑慢慢打開,讓它在雪白的床單上開放了。
走到床邊的趙鐵軍突然單膝跪倒在地上,把一束火紅的玫瑰舉到二妮眼前說:“二妮,黨國獨立團團長趙鐵軍,今天正式向你求婚,請你答應做我的妻子。讓我用一生的時間照顧你、保護你,償還我欠下的債務。”
二妮一下子愣住,她實在沒有想到趙鐵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在此之前,二妮剛剛下定決心要把趙鐵軍的言論匯報上去。麵對這突然的變故,她有些慌亂,還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二妮就冷靜下來,冷冷地笑笑道:“對不起,趙團長,我不能接受你的求婚,不論從哪個角度上講,我們在一起都不合適。”
趙鐵軍站起身來,甕聲甕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