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遷的具體時間定在三月初。
今年過年晚,二月中旬才過年。
肖勇智和齊修竹先回齊修竹農場老家陪娘家人過完年,初七回到了肖家。
二月的東北雖然已經立春,但天氣還是嘎嘎冷。
他們包裹嚴實全副武裝,帶著一身寒氣回到了家。
“媽,怎麽就你自己在家呀?”肖勇智放下行李,摘下帽子手套,脫下羽絨服問道。
“個個都是大忙人,就我一個閑人,可不就我自己在家。”王慶芝看著兒子兒媳笑眯眯地說。
家裏上班的、看店的、送貨的,各有各的忙。
“人回來就好,怎麽還拿這麽多東西,搬家正嫌東西多呢。”王慶芝看看二兒子,再看看二兒媳,嘴裏嫌棄著,心裏卻歡喜極了。
“這都是給新家準備的,我跟勇智特意挑的。”齊修竹笑道。
肖勇智鬆鬆垮垮地坐在沙發上,兩條長腿往前一伸,身子往後一仰,感歎道:“啊,還是家裏好啊。”
回到這讓老房子,總能讓他感到安心,放鬆。
“彥彥怎麽也不在?”肖勇智又問。
“找她章路姐姐去了,順便還書。一會兒就回來。”
王慶芝招呼小兒媳坐下休息:“小竹快歇歇,坐那麽長時間火車累壞了吧。”
他們結婚之後,小兒媳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因此王慶芝對她總是要格外客氣幾份。
她端上一小盆剛洗好的凍梨,道:“今年的凍梨特別甜,一吸一股糖水。你們在南邊吃不著,回家了多吃幾個。”
齊修竹忙拿起一個吃起來,對,就是這個味道!
“家裏搬家,我幹點兒啥?”肖勇智問老媽。
“啥也不用你幹,你插不上手,”家裏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大部分東西都送到了新居,還有一小部分明天一趟車拉走。
李秀芳把他們“山上”一直出租的房子收了回來,又在旁邊給婆婆一家租了一套,兩家離得近,方便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