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吉，你别忙活了，我们收拾好东西，这就走！”
毛吉看着许念，挤出微笑，“还有一个人呢？”
“马上就出来了！话说，你老师的脾气，可真够怪的！”
许念低声耳语，但我认为这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像毛吉这种，也有些天赋的人，可能性格也很怪。
毛吉没有搭话，只是引着许念往门外走。
我推开许念，站在两人中间，“毛吉，你有几个师兄？这两天，怎么没见到那个周明师兄？”
毛吉站在那，愣了一秒，“师兄有很多，但我只认识周明。至于他在干什么，你最好去问他。”
我猜想，要不是许念的身份使然，毛吉绝不会和我这样的人说话。
方小茹也收拾妥当了，我们一行人出了杜丰稔的家。
“小茹，老先生，有没有特别的嘱咐？”
许念回到车里，一刻也不愿意等，直接问出了口。
“许队，你是不是，就为了这个，才叫我来的？”
方小茹看着许念，意味深长，明显有些生气。
“小茹，我和你统一战线！许念，太不地道了！”
“谢凡，你个见色忘义的东西！你忘了？昨天晚上，我是怎么陪你的？”
“请你们把狗粮撒在别地方，我对你们不感兴趣。”
最后，在许念的软磨硬泡下，方小茹摊牌了。
杜丰稔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警告方小茹，应该离这些事情远一些。尤其是，与林子明有关系的事情。
这些，让我有些不解。
按照之前杜丰稔的态度，他应该并没有这么关心方小茹，而且还可能会厌恶她。
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定隐藏着什么。
我不知道杜丰稔是不是真的关心，还是方小茹的转述，混淆了我的视听。
总之，在杜丰稔这里，我们暂时还无法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但是，很明显，杜丰稔确实是知道些什么的。而许念非常肯定，方小茹就是撬开其嘴巴的关键。
关于死者身份的调查，只能通过失踪人口来调查。
A城，超过半年的失踪人口，有1人。
郑若苒，女，24岁。
一直杳无音讯，目前最可靠的推测，是被骗去了某个神秘组织。
由此看来，把目光放在A城，已经不能满足现在的需求。
许念下令，要把和A城有关联的，外地的失踪人口，也统计进来。
这个想法很好，但无疑给技术人员出了个难题。广撒网的结果，是要让结果，持续煎熬着每个人的心。
方小茹，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如果这些死者，本就已经死了，又被丧尽天良的凶手，挖坟掘墓，重见天日。
这个想法，犹如黑暗中的灯塔，我和许念都期待不已。
于是，多线并进，侦查的人手，又多了。
好在这个年代，火葬已经成了大多数人的选择。
但是土葬，仍是老一辈的传统。
方小茹触发的连锁反应，思路越走越远。
她得下些功夫，将死者的年龄，测算出来。
但是，经过如此多的复杂环境，不知道又要耗费多少的时间。
我站在审讯室的门口，王磊就在里面等着我。
许念推开门，把我请了进去。
我二话不说，把手捂在对方的双眼处。
手串已经被许念拿走了，被其妥善保管着。
天旋地转，我再一次进入梦境。
“你的煤，怎么还掺着别的东西？这是什么？难不成是骨头？”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把一根黑乎乎的东西，扔给王磊。
王磊在卡车上，戴着白色手套，摸着方向盘，声音叫得震天响，“麻子！你是鸡蛋里挑骨头，怎么那么多事儿？再给你打个95折，行不行？”
那被唤作麻子的人，脸上露出贪恋的表情，“这可是你说的，不准反悔！”
东西被卸干净，王磊开着车，驶出了这个空旷的院子。
车速很慢，他摸了摸旁边黑乎乎的东西，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是打给李剑的。
“老大，这批货，有点问题。”
“特酿的，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又被压价了？你还能不能干了？赶紧给老子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电话被挂断了，王磊盯着手机，好半天没缓过神来，差点撞上旁边的公交站牌。
他摇下车窗，面对漆黑的夜色，把李剑的祖宗十八辈，骂了个来来回回。
最后，他拿出麻子偷偷给他的一条烟，开心笑了。
那根黑乎乎的东西，被他从车窗扔了出去。
“管你是什么！耽误老子赚钱，就是该死！”
没多久，王磊就来到了李剑的办公室。
“老大，这是货钱！”
王磊将信封递给对方，唯唯诺诺站在一旁。
“那个死麻子，这次又找了什么理由？”
“他说咱的煤，不纯，里边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我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只好给他打了个95折！”
“你是怎么骂的？骂都最后，还给人打折？那你骂了半天，有个屁用？”
“老大，我这不是给您长脸吗？告诉他，咱也不是好欺负的！”
李剑气呼呼坐在豪华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看着不争气的王磊，他只剩下了叹息。
“他奶奶的！走！咱们去看看，这煤到底有没有问题！一定是，你小子办事不利！”
王磊躲躲闪闪，哭丧着脸，“老大，家里有急事，我老婆生病了，我得马上回家去！”
李剑想砸对方，可是自己手里拿着装钱的信封。
王磊瞅准时机，一溜烟跑了。
画面混乱，梦境结束。
这个梦境，有点长，但是我没有感到任何的不适。
难道是最近身体壮实了？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对面一脸茫然的王磊，“我们接到举报，说你生活作风有问题。”
“我和食堂的小翠，清清白白的，就是单独吃过几次饭而已。警官，这事，也归警察管？”
“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吧？”
“警官，你可要替我伸冤！我可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路上碰到一只蚂蚁，我都得给它让路！”
“你的眼神，有那么好吗？”
王磊：……
“等一下，把你老婆，和小翠都叫来，一起聊聊！”
王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