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以为，已经诈到王磊的时候。
王磊诡异地笑了，“警官，食堂根本没有小翠这个人。”
我看向许念，我记得他曾经说过，王磊喝的水，有特别的调料。
许念吩咐下去，给王磊端来一杯热水。
我和许念都不说话，眼巴巴看着王磊。
王磊看了看杯中的水，狐疑道，“这水里，是不是加了泻药？”
许念做了个请的手势，“喝点水，咱们再讨论！”
王磊甩了甩刘海，用口音低声咒骂了一句。
我觉得，和这么个人耗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整个事情的脉络，只有李剑才能说得明白。
本希望通过交谈，让对方妥协，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再一次走到对方身边，把手按在其眼前。
这一次，我顺利得到了那个院子的地址。
我出了审讯室，立刻让许念去找那个，名叫麻子的人。
许念对我的审讯速度，非常敬佩。但是，对我的审讯方法，完全没搞明白。
这些信息，审讯记录里没有，应该怎么解释呢？
许念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更合理一些，又对王磊进行了二次审讯。
起初，我以为许念是不信任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一种保护我的手段。
我正准备去方小茹那边，看看有什么新情况，柳燕拦住了我。
她说，我有访客。
我就认识那么几个人，想不到有人会采访我。
下了楼，我看到，陆璐正站在那里等我。
她神神秘秘，把我拉到很远的地方，才低声说道，“我这里，有一些关于林子明的事情，想不想听？”
“你为什么要找林子明的消息？”
“是因为林小茹，也就是方小茹！”
我看着对方，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上次见面，似乎谈到过方小茹，但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兴趣。
“快说，想不想听？”
我点点头，心里有种背叛了方小茹的感觉。
“如果想听，就拿些内幕消息来换！”陆璐看我来了兴趣，立马露出了市侩的本质。
“你想要什么内幕消息？”
“那得看你有什么了？”
我掰着指头，在心里盘算。作为一个签了保密协议的人，有些事情，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我家，昨天被偷了，还没抓到小偷！”
“谢凡，你这算什么内幕？这也算消息？”
我红着脸，有些难以启齿，“然后，昨天，许念陪了我一晚。”
陆璐笑靥如花，把一份资料递给我，“这个可以，细节我来搞定！”
我看着对方一路小跑的样子，已经想到了明天的某篇新闻，天马行空，不着边际。
拿着资料，我在技术科的门口，犹豫了好久，还是没进去。
“谢大顾问，别站着了，进来吧！”
我推开门，方小茹正坐着休息。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心情忐忑，“小茹，我这里有些资料，你想不想看？”
“我要歇会儿，不看！”方小茹闭目养神，慵懒回道。
“那我呢，我能不能看？”
“你要看就看，这种问题，也问我？”
如临大赦，我小心翼翼翻开了资料。
为了表示尊重，我对方小茹鞠了个躬。
之前，柳燕也曾整理过一份。
但是，我手里的这一份，更加详细。
林子明的死亡，是一起交通事故，应该算是一场意外。
交通事故，引发了连锁爆炸，车上的人没来得及逃离。
这些资料，应该是警局当时发布的公告，没有具体的细节。
林子明，是个十足的艺术迷，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进行创作。
他很爱自己的妻子，曾多次在公开场合，表达对妻子默默支持的感谢。
他的作品不多，但有些名气。
他大胆写实的风格，没有得到很好的传承。
曾有学徒，跟从多年，但难现其绝代才华。
那些学徒中，唯有一人，周旭，至今还在煤雕界。
不知道为何，看到周旭的时候，我自然而然想到了周明。
将资料反复看了看，没有什么劲爆的信息，我心安了些。
我把资料整理好，放在方小茹的桌子上，“我看完了！”
方小茹随手拿着，看了几眼，“你刚才，是在看这个？”
我点点头，理直气壮，我可是提前征询过的。
“你若是想了解，让许队给你调份档案。这些消息，并不可靠。对了，你哪弄来的？”
我听着对方的数落，有点失望。这份资料，牺牲了我和许念，才辛苦换来的。但是，我不能出卖陆璐。
只是不知道，陆璐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给我这份资料。
“干我们这一行，要掌握准备的证据，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
看着方小茹振振有词，我突然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周旭这个人，你认识吗？”
“没什么印象？这是谁？”
“资料里说，这是你父亲的徒弟，现在还在做着煤雕的生意。”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是太久了，记不清了。”
“你改了姓，他有没有可能改了名？”
“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方小茹白了我一眼，我又触碰到了她的禁地。
“周旭，会不会就是周明？”
方小茹不懂我在说什么，我也一时解释不清。
我找到柳燕，让她立刻整理周旭和周明的资料。
这时，正巧碰到许念审讯结束。
“许队，怎么样？”
“嘴很硬，事情肯定不简单。但是，不管他说不说，按了手印，就好了！”
这样也可以吗？完全不按流程来？我怀疑，许念的胆子，比我的要大好几倍。
“该查的先查，我要用这份口供，去诈一诈李剑！”
许念原来是在做套，他告诉我，那个手印，是他按上去的。
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骗过李剑，但是我知道那些人，都鬼精得很。
一队人，去找麻子，看看能不能再找回一些证据。
一队人，跟着许念去找李剑，对K公司，再进行一次突击侦查。
而且，时间过了这么久，那不干人事的人事部门，也应该有个结果了。
而我，坐在柳燕的旁边，名义上催促对方整理资料，实际正在胡思乱想。
方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有过什么样的经历？
那个神秘的面具人，真的，消失了吗？
我的天马行空，被柳燕打断了。
“凡哥，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