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答案，只能等待吕飞了。
我不想叫醒天真的人，停止了审讯。
柳燕把我拦在了门外，告诉我，“凡哥，毛吉醒了！”
在送往医院后不久，毛吉就陷入了昏迷。这些天，终于有了好转。
“他能说话吗？意识恢复了吗？”
“具体还不清楚，许队让我立刻通知你。咱们，要不要去一趟？”
“去！”
我毫不犹豫地前往，我期待，毛吉会给我一些惊喜。
路上我接到了陆璐的电话，她一直在说咕噜急的事儿。
我现在分身乏术，还有命案在查，匆匆就挂断了电话。
当我进到毛吉病房的时候，毛吉正睁着眼，呆呆望着窗外。
我迫不及待，把一切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他静静听着，眼睛时不时看着柳燕。
“这位女警官，你能在外面等着吗？”
“燕子，你先去吧！”
柳燕离开，我知道，我一直期待的答案，就要来了。
“谢凡，谢谢你，帮我们完成了心愿！”
“客气的话，就别说了，那个人，还说过什么？”
毛吉的眉梢，轻轻挑了一下，有气无力念叨着，“什么人？”
这个毛吉，怎么明知故问呢？
我瞪着眼睛，“你不是说，有人让你转告我，我的能力，对你没用？”
“是有这么回事。”
“这个人是谁？他还说了什么？”
“不知道他是谁？是周明让我这么说的。”
“周明？他还说了什么？”
“我知道的，已经都和你说过了。”
我看着毛吉，疑惑道，“那你，知道我有什么能力吗？”
“我不知道，周明没说过。”
我把手放在对方的眼前，天旋地转，入梦了。
明慧工作室，周明雕刻着什么，毛吉走了过来。
周明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照片，告诉毛吉，“第一次审讯你的时候，告诉他，他的能力，对你没用。如果他问起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就反问他，说他应该知道。”
“为什么这么做？”
“我们都应该听从他的安排，这样事情，才能办成！打消心中所有的疑问，只管去做就好了！”
毛吉坐在地上，看着周明认真的模样，“其实，我很想做你的徒弟，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到了那边，你得把手艺，全部传给我！”
周明放下手里的工具，摸了摸毛吉的脑袋，“如果，你还活着，就来工作室吧！这里会有很多，我们熟悉的人！”
“不行，我已经看淡了生死，这次，我不会退缩的！”
周明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继续专心工作。
画面纷乱，梦境结束。
我心中，似乎有一声巨响，像是大楼崩塌，也如火山爆发。
毛吉说的是实情。
可是，周明的遗体已经火化，我再也进不到他的梦境中了。
在梦境中，周明似乎已经知道，毛吉会活下来。
而这一切的安排，都是提前设计好的。
案子背后的操纵者，是面具人吗？
那个人，为什么要阻止我对毛吉入梦？但是，又暗示我的入梦能力，可以得到别的线索。
这会不会是为了混淆视听？
他害怕我怀疑到周明的身上，所以抛出了一个假的诱饵？
难道，我已经发现他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他是故意透露的，还是被我无意发现的？
他似乎也能预测未来，和方晴拥有着一样的能力。
林小茹，似乎也继承了这样的能力。
巨大的谜团，在心中萦绕。
我看着毛吉，“你会好起来的，到时，去明慧工作室看看吧！”
毛吉随口应了一声，继续望着窗外。
我说的那些案件详情，在他的心里，也许早就存在了。
只不过，通过我的嘴，更显得真实。
义无反顾的人，劫后余生，必定诸多感慨。
这样的经历，一定是毛吉生命中宝贵的财富。
“凡哥，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看着柳燕，“燕子，有没有某个时候，你会觉得很累？”
“当然有了！每个星期一，我都累得要命！不过，到了星期五，我就舒服多了！”
柳燕的大眼睛，闪烁着，一些我不太理解的烟火气。
只是，再追问下去，已经难有什么结果。
我有种感觉，只要有案子发生，只要我不断努力查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找到这个面具人。
因为，这些案子，都好像是他，为我精心准备的。
他有什么样的动机，我无从知晓。
很可能，与我那段消失了的记忆有关。
我找回的那段残缺记忆，是怎么回事，我应该好好想想。
难道，每多一颗珠子，我的记忆，就会多一分吗？
珠子，怎么会变多的？是许念吗？
珠子怎么会自己长出来？
可是，入梦这种离谱的事儿都有，什么都不算奇怪了。
我恍恍惚惚回到了许念办公室，柳燕看我状态不对，一直没离开。
“燕子，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没？”
“还没，她身上没有身份证明。正在根据她的指纹信息，和数据库比对。应该，快有结果了。”
柳燕看我闭目养神，打开手机，看着什么。
突然，她跳了起来，“凡哥，我昨天的视频，火了！”
“什么视频？”
“我用了美颜，随便拍了一段，已经有了几百粉丝了！”
“哦，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种事，根本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对于那个，能把真人变成虚幻人物的技术，只是取悦大家的工具。
“谢大顾问，别睡了！”林小茹来了，还把一叠资料放在我面前。
“这是什么？”
“一部分检测结果！按照你说的，检查了男女之间的那个，没什么发现！这个女的，来月事了，有可能时机不对！”
“如果你是凶手，你还会在乎这个？会不会凶手，根本没有这个动机？”
“凡哥，你这个人，太残忍了！”
我赶紧闭嘴，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应该和两位女士讨论。可是，这确实是我心里的疑问。
如果是来月事了，那凶手，会不会选择嘴呢？
所以，完事之后，他把人头带走了，也算是消灭了证据。
“凡哥，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情杀？”
“凶手大概率是男的，男的和女的之间，不就那点事儿吗？”
柳燕点点头，若有所思，“有道理，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