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已经查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就一个人住吗？有没有别人的痕迹？”
田芳，刚刚租的房子，她的行李还有一半都装在箱子里。房子里，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我的脑袋里，出现一个假想敌，他就是田芳生活里，见不得光的那个人。
我还来不及多想，许念的电话就来了。
他的第一句，打消了我所有的猜测。
“谢凡，又出现了，无头女尸！”
就如他预测的那样，命案真的是系列案件。
这可能说明，我们之前，所有的推测，方向都可能错了。
我刚出了办公室，林小茹已经提着工具箱，站在我面前。
“谢大顾问，我猜你想搭我的顺风车。”
我跟着林小茹，前往现场。
在车上，我看着她的侧脸，又想起了和陆璐的那一吻。
我发现，在我的心里，对林小茹，有些不清不楚的情愫。
这是爱情吗？我不确定。
都说日久生情，可能是相处时间久了，我对她产生了依赖。就如同，我对许念的感觉一样。
我把目光挪到窗外，看着街边的店铺，不知道要选个什么样的礼物。
说起来，我是该送给林小茹一件礼物，许念也该收到一件。
目的地，位于A城东部，一个废弃的厂房。
这个厂房，近期就要被拆除。
勘探的工作人员，首先发现了尸体。
许念站在厂门外，给我们介绍了简单的情况，“这是赵勇，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
赵勇，中年男子，戴着一个安全帽，皮肤黝黑，体型略显肥胖。
我把手直接按在对方眼窝处，天旋地转，入梦成功！
空旷的厂区，安静得出奇，这里距离闹市很远。
我跟随着赵勇的脚步，穿行在破败的楼宇间。
到了冬季，路上的落叶，堆得很厚。
可见，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他吹着口哨，踩着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看到了远处鲜艳的红色。
他放轻脚步，慢慢走过去，看到树叶堆外，露出的一条人腿。
他踢了踢那条腿，那个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着急忙慌拿出手机，给上级打了电话。
对方命令他，赶紧报案，不要犹豫。
他拨打了报警电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可是待了会儿，可能是站的时间久了。
他蹑手蹑脚，往边上退了退，被什么绊倒了。
托着地的手掌，沾满了血迹，他急忙抓起枯树叶擦了擦。
线条混乱，梦境结束。
我和许念对视了一眼，前往现场。
林小茹跟在我身后，“谢大顾问，发现了什么？”
“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这里的落叶比较多，说不定会留下一些线索。凶手，很难隐藏所有的线索，但我们也不容易发现。”
许念指了指前方，“就在那边！真不知道，什么人会来这种地方。”
林小茹前往勘察，我站在那里，仔细观察着周围，“许队，能确定是第一现场吗？”
“应该是第一现场，如果是把尸体拖过来的，肯定会留下血迹。厂区的门，平时是锁着的，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女尸的周围，有一栋办公楼，和一片开阔的草坪。
这里的落叶景象，细细品味，有一种特别的意境。
“周围，已经进行了简单的搜查，没有发现人头，我觉得两个命案可以合并侦破。”
“赵勇是被什么绊倒的，找到东西了吗？”
“什么？他被绊倒了？”
对方可能没有详细交代，我和许念前往搜索。
在枯树叶中，摸到了一根半米长的铁棍。
许念掂量了掂量分量，确实不轻，是可能将人绊倒的。
另一边，我蹲着检查枯树叶上的血迹，“许队，这些血迹，是赵勇擦拭手掌留下的。”
许念走到我身边，目测了一下与尸体之间的距离，“这里距离尸体，有三米左右的距离。”
我拨开枯树叶，地下是一滩独立的血迹，并不是从尸体那边流过来的，“很可能，这里发生过什么。”
许念把铁棍递给我，“铁棍上，也残留着血迹，很可能是凶器。”
我走到尸体旁，一股臭味传来。
林小茹分析道，“死亡时间，应该是三天前。从切口来看，和昨天的命案，是一致的。”
我观察周围的落叶，有几片，没有被切开的痕迹。
这说明，凶手切下头颅的时候，死者不是躺在这里的。
林小茹补充道，“死者的身体，没有其他的伤口。”
那铁棍上血迹，如果是死者的，那它造成的伤，一定在头部。
凶手先把死者打晕，又砍下了人头。
打晕的人，如何能站着被砍头呢？
我抬头看去，上面有大树伸出来的枝丫。
难道，死者是被吊着的吗？
“小茹，伤口处，除了枯叶，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暂时看不出来。”
许念站在我旁边，挥舞着铁棍，“如果是吊在树上，尸体倒在那里，应该是我站的位置。那么，人头应该落在什么地方呢？”
“如果，人头固定在挂在绳子上，没有落下呢？”
许念看着周围，“那么，去取下人头，就得爬到树上吧？”
我和许念仔细检查，树干上，果然有一块破损的布块。
“谢凡，不管怎么说，咱们总算找到些有用的东西。”
“凶手，为什么选择这样的地方呢？十里坪的那一次，手法明显要比现在高明得多！”
凶手，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合适的场合。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是会出现很多漏洞的。
“或许，凶手知道，这里马上就要拆除了，只要把尸体藏好，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风吹走落叶，把尸体露了出来？可是就算如此，也做不到毁尸灭迹吧？”
林小茹收拾好工具，“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许念点点头，“我和许念再看看现场！”
工作人员，将尸体带走，林小茹挥手和我们告别。
突然，贾贵急匆匆跑了过来，“许队，发现新情况！在蓄水池边，发现新尸体！”
我茫然看着身后，三米处的那滩血迹。
难道，那血迹，是另一个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