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樂樂一愣,趕緊擺了擺手:“黎家雖然在醫學界舉重若輕,但當初我也不知道……”
她露出一點埋怨似的笑:“要不是小煙訂婚,邀請我爸爸,我還不知道她姓黎,竟是這個西涼黎家。”
“兩百多年前有個很了不起的禦醫,叫黎光。”
“他在當時的京城開創了一個流派,叫黎氏傷寒難經。”
“很多學醫之人,因為仰慕他獨到的醫術,所以拜在他的門下。”
“隨著徒弟越來越多,以及皇帝的重用,黎氏在京城的聲勢,也越來越大,直到戰亂年間……”
“黎氏為避難,一路逃到西涼,途中把許多珍貴典籍丟了,家族不少名醫也是死的死,跑的跑,等到了西涼,黎氏已經元氣大傷。”
“但那一任家主並沒有氣餒,召集剩下的人,重新在西涼建立醫藥堂。”
“傳到今天,已經是第七任家主,就是小煙的父親。”
她有意向陳東解釋,所以說的頗為詳細。
一旁的趙子祥一直聽著,忍不住歎道:“想當年黎氏在京城多風光?今日隻見他雄踞西涼,卻不知道,今天的黎家,比起那時候,早就落寞的不像樣子啦……”
陳東聽了半天,總算明白。
說來說去,就是黎家很牛比。
說話間,朱能轉身上了一輛車,黎小煙則走向那輛邁巴赫,跟車前的西裝男不知在說些什麽。
洪樂樂臉色變幻,發出一絲沉悶的聲音,有些無力道:“其實平心而論,這次小煙跟朱能的訂婚,就是黎家跟朱雀堂的強強結合。”
“可以想象,這對於黎家、朱雀堂,乃至整個華夏的醫學界,代表什麽……”
“隻是……”洪樂樂掐著發白的手指:“他配不上小煙,小煙也不喜歡他,這件事對誰都好,卻犧牲了小煙的幸福……”
洪樂樂一邊說著,腦中突然想到什麽,她緊咬嘴唇,像是下定了某個了不得的決心,抬起頭來,朝陳東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