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睡就是十幾個小時，等他醒來時，夕陽的餘暉正從落地窗上照射進來。
將他的半個身子照的金黃。
陳東動了動胳膊，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會兒白色的天花板。
他坐起身子，身上還穿著那件毛衣，套著外套。
他脫下外套和毛衣，連帶裏麵的短袖也脫了下來，露出健碩精裝的肌肉，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
“嗯？”
他眼睛一眯，突然注意到那件被女人劃破的毛衣。
他將毛衣鋪平在**，伸手在那些劃爛的地方上摸索。
女人似乎有意通過這些劃爛的痕跡，給他傳遞什麽信息。
陳東仔細辨認了幾秒，發現這是三個漢字。
“何長恨。”
“何長恨……”
他低聲輕念。
“什麽意思？”
陳東盯著毛衣看了一會兒，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要留下這三個字。
他丟下這個問題，進衛生間好好泡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打開臥室的燈，那件毛衣又出現在視線內。
“難道是她的名字嗎？”
陳東心想。
那個女人興許叫何長恨。
他將爛毛衣丟盡垃圾桶，拿上黑色木盒，出了大門。
“老婆。”
陳東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打開車門。
“你醒了？”
陳東將車鑰匙插進去，發動起車子，笑道：“嗯，下班了吧？我要去朱雀堂一趟，你跟咱媽吃飯，不用等我。”
“我也在朱雀堂，你過來吧。”秦舒說道：“我下了班在這兒陪小月。”
“這樣啊，那我很快就到。”
掛斷電話，陳東一踩油門，四十分鍾後停在朱雀堂門前，由於這一個月都是義診，所以大多數大夫已經下班了，白天火熱排隊的人也早已散去。
陳東走進大廳，今天不是李麻子值班，前台隻有一個小姑娘百無聊賴的趴在那裏。